宋以真眨眼,又听秦真道:“低头敛目,呵腰拘谨,这才是小太监的正确姿势。”
随着秦真的话,宋以真含胸低头,做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这样?”
秦真见状,这才满意低头。
他起身带着宋以真朝圆桌边走去,桌上放着一些点心和茶水,秦真端起茶轻轻吟了一口,才道:“陛下此时在赏歌舞,你先吃点东西。”
宋以真也不客气,拿起了自己喜欢吃的香酥饼,咬了一口,这才道:“看这样子,难道陛下这是想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说完,她自己先摇了摇头:“不对,陛下很久都没早朝过了。”她转头看着秦真道:“督主你手握批红大权,这朝廷上下多少人眼红你。你可得当心点,避免出了差错别人给你穿小鞋。”
说着话,眼神不住的往秦真腰下看去。
秦真干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掀开杯盖,借着低头喝茶来遮掩住脸上的神色。
一口茶入喉,神色这才恢复正常:“无妨,本座的名声不太好,又因东厂行事自来犀利狠辣,许多人想动我还得掂量一番有没有这个本事。”
宋以真点头:“恶名在外还是有好处的,督主简直让人闻风丧胆啊!”
秦真面皮抽了抽:“宋大夫真会说话。”
宋以真笑了笑,随即捂住嘴,她还记得秦真曾经威胁她要是再胡说八道就割了她的舌头。
秦真见她捂嘴,蹙眉问道:“牙疼?”
宋以真摇了摇头,见他没想起这茬,于是讪讪一笑,不再说话,开始往嘴里塞东西。
这一吃,直接吃到第二日的一更天。
宋以真揉了揉有些发困的眼,叹道:“宁宗真精神,这都还不睡?”
说着,说着,险些一头刻在桌上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忽然一凉,冰的她立即从凳子上跳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陛下睡了,你跟我来。”
耳边传来秦真的话,宋以真这才反应过来脸上被人丢了块湿帕子。她将帕子拿下来,见是秦真专用的锦帕,闻了闻还挺香的,便在秦真抽搐的表情下,用着锦帕擦了把脸。
直到整个人都精神了,这才随手将锦帕还给秦真:“咱们走吧。”
秦真蹙眉盯着帕子看了片刻,还是伸手接了过来随手扔在铜盆里。
此时万籁俱静,宋以真跟在秦真身后去了太极殿。
太极殿内依旧是灯火通明的一片,秦真过去的时候歌舞方才消歇,而宁宗靠在龙椅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秦真见状,微微颔首指了宋以真和几个小太监道:“将陛下抬入寝宫。”
宋以真赶紧麻溜的上前和几个小太监把宁宗往寝宫里抬去,一边抬她还一边打量着宁宗的脸色。
光看脸色倒是瞧不出什么,只有等会儿把脉检查再说了。
几个小太监把宁宗抬到龙床上的时候,宁宗顺势翻了个身便舒服的睡死了过去。
宋以真弯腰,将锦被拉过去给宁宗盖上的时候,宁宗忽然伸手握住了宋以真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