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眸光一闪,华恒,他倒是忘了。
虽然他娶了华老相爷的孙女,但华恒此人一直是华老相爷看中的孙子。他派人杀了华时桐,华恒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五公主和华恒已经结为夫妻,若是两人连手来对付自己,还真是不好办。
太子收剑入鞘,慢条斯理地蹲在孙琅面前,笑容怪诞地道:“注意不错,本宫命你三日之内将此事办妥!”
“是。”孙琅大喜:“奴才遵命!”
从东宫出来,孙琅一改在太子面前的怂样,得意忘形的看着宫内的大好风光,再有三日,他孙琅就就是这宫中的头把交椅!
午时,秦真刚陪着宋以真用过饭,便听下人来报:“督主、夫人,阴国公派府中管家前来请夫人前去府中医治。”
宋以真转头看着秦真,秦真开口解释:“阴国公乃陛下的堂兄,早年拥护陛下登基,被封为一品国公。”
宋以真点头,皇族宗亲前来请医,不好意思不去。
她站起身来道:“我去看看。”
秦真放下筷子,一同起身陪着她走了出去。
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这阴国公府中的管家走出去那也是不逞多让。
见到秦真和宋以真阴管家面色一喜,连忙擦着汗过来急道:“还请夫人随在下前去府中医治一番。”
秦真站在宋以真面前,眸光在阴管家面上淡淡一瞥,轻声道:“不知府中何人生病?”
阴官家面色难堪地看着秦真,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秦真开门见山的道:“阴管家若是不说清楚,咱家不放心让夫人随你一同前去。”
宋以真轻声道:“患者不忌医,阴管家还请说下伤在什么地方,让我心里有个底。”
阴管家知道秦真的脾气,当即咬牙,对着秦真和宋以真作揖,艰难小声道:“是我家老爷在外和人玩乐之时,不慎伤了那处。”
宋以真懂了,原来是伤了命根子,这确实不好说。
秦真打量着阴管家脸上的神色,牵着宋以真委婉笑:“既然如此,我陪夫人一同前去看看。”
宋以真点头,背着消过毒的药箱子和秦真一起跟着阴管家朝国公府而去。
国公府的人见秦真陪着宋以真前来,先是一愣,随即全都围拥上来,迎着宋以真就往内门而去。
阴管家想留秦真在前厅喝茶,可秦真却轻道:“无妨,我进去等夫人。”
语毕,抬脚离开,留下一脸凌乱的阴管家看着秦真脚步匆匆地朝内院走去,怕他冲撞了女眷,想拦又不好拦。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秦真越走越远!
被众女眷迎到内院的宋以真,还没踏入国公府的屋子,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原来是国公疼的太厉害,扬言要带人去把那青楼给烧了。国公夫人脸色讪讪地看着宋以真:“宋大夫……”
她有些难以启齿,这男女有别,让一个女人去给男人治那要紧的地方,委实有些说不出口。
宋以真淡笑:“无妨,医者面前无性别,我进去看看。”话落,她背着药箱子推门走了进去。
国公爷一看宋以真进来,觉得丢人,连忙让人用锦帕蒙着他的脸:“快让那小娘们,不对,快让大夫给我看看,可痛死爷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