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点头:“你猜的不错,果真是掌管碗碟的宫女。”
那宫女被抓到就服毒自杀了,东厂的番子查出了指使她的人是玉夫人,可却一直追查不到玉夫人的下落。
秦真觉得玉夫人真是条恶心的泥鳅,在宋以真追问玉夫人是否被抓到的时候,秦真恼恨地蹙起眉尖:“宫里的密道都找遍了,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玉夫人就像悬在两人头上的一把利剑,秦真自来叱咤风云,何曾吃过这样的憋屈?此时此刻,恨不得把玉夫人捉出来碎尸万段!
宋以真听了他的话,陷入了沉思。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玉夫人能指使宫人下毒,那一定还在宫中。
可密道中没有,那到底会藏在哪里呢?
宋以真有些苦恼的想,随即灵光一闪,对秦真道:“她若藏在宫中,必定要饮食喝水,能不能从饮食上入手?控制宫内的食物,然后一一排查。”
说完这话,她自个儿都摇了摇头,觉得这个想法异想天开。
皇宫那么大,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实现这种想法呢。
秦真闻言,蹙了蹙眉尖。
看着左思又想的苦恼模样,觉得自己特别罪过,特别无用,竟然让心爱的女人没有安全感。
他内心有些烦躁,但在宋以真面前却不能表现出来。
他弯了弯唇,拢着宋以真的肩膀,轻声宽慰道:“我已经想到办法对付她了,你暂且别忧心。”
东厂的番子查出她有个四岁大的儿子被藏在外地,只要以她的儿子威胁,不怕那女人不露出马脚。
但这样阴司的事情,他虚伪地不想让宋以真知道。他如今只想在她面前当个温柔的丈夫,而不是暴戾的君主!
很快午食被传了上来,自从手腕有伤之后,宋以真一直里头的衣裳都换成了小袖子。以此来遮住手腕上的伤口,但她现在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所以每次吃饭都撒娇,央求着秦真喂。
秦真宠她疼她,自是心甘情愿的被她差遣。宋以真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汤,有些惆怅的问道:“也不知道荷姨他们怎么样了?”
给大家解了毒的第二日,众人都来探望过她。
大家体内的余毒以清,都没什么大问题。但唯独陈彩荷一直没来看过她,所以她很担心。
听了宋以真的话,秦真压了压眉头,轻声道:“容景在除夕被吓到了,一直缠着荷姨。过几日我让荷姨进宫来瞧瞧你?”
“还是算了。”宋以真悻悻开口,只怕穆容景这小娃娃被吓的对宫里都有阴影了,要是带进宫来没得再被吓一回,那就罪过了。
知道荷姨身体很好就行了!
想到这里,宋以真让红纤捧了笔墨过来,让她执笔,自己开一幅压惊的方子给穆容景用。
看宋以真吃饭都不得消停,秦真抬起眼梢,神色专注的地望着宋以真:“先吃饭,待会儿我来替你写。”
说着舀了一勺鸡汤喂过去,宋以真连忙顺坡下驴的点头。
用过饭,让秦真手写了一张压惊的方子送去穆府之后。
宋以真又昏昏沉沉地歪在贵妃榻上睡了过去,秦真借着光仔细观察她苍白的脸色,伸手在她脸上抚了抚,却怕打扰她的睡眠,只能虚虚的落在脸庞上空,不敢落实。
他将她从贵妃榻上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