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脚下狼藉,来人饿狼一般扑向剑平生。
剑平生伸手一挥,呆在剑座侍女怀里的长剑刹那间出鞘,一剑化作万道剑影,挡在来人面前。
剑光森然,寒芒让余生忍不住往后仰,同时为那侍女后怕不已,万一准头差点,后果不堪设想。
来人见到剑墙后不闪不避,“口里无酒,比不了剑,待会儿再讨教。”说着身子朝剑墙撞去。
剑平生左手一握拳,剑墙顿时消失,来人伸手抢过侍女手里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好酒,好酒,好酒啊。”来人大赞一声,“居然在大荒人世间尝的到这等美酒,堪称幸事。”
他用袖子豪爽的一擦嘴,“这什么酒?”他问剑平生。
余生这才看清他模样,中等个子,一脸络腮胡,留着一头乱发,不知多少年不曾理过了。
他穿着一身长袍,不知原来什么颜色,现在已经浆洗成白色,上面有尘土,看来来之甚急。
惹人眼的是他身后背着的酒葫芦,那酒葫芦肚子甚大,估计能盛不少酒。
“这得问摘星楼掌柜了。”剑平生把目光看向余生,让来人也看过来。
见生意上门,余生回过神,清了清嗓子道:“这是我们摘星楼刚推出的绍兴老酒,几位幸运,这坛为头一坛。”
“吹牛吧,你们城主没喝?”来人让侍女再斟一杯,回头不客气的拆穿余生。
同是嗜酒之人,他当然知道扬州城主嗜酒,想来这等美酒绝对逃不过她的魔爪。
“咳咳,那是内部,不算。”余生继续说:“绍兴酒有些年头了,你们饮的这坛更有一千九百八十二年悠久历史。”
来人刚要接过酒杯饮用,被剑平生抢了过去,“这是我的酒,你尝个鲜得了。”
“诸位,你们品的不只是酒,还有千年前被剪下的一段时光,它被封尘到今日,才被挖出来让人细细品味。”
见剑平生饮一口,余生道:“酒入喉咙时,那醇香不只酒的味道。”
他循循善诱:“仔细品味,可以细品光阴,静听流年,在片刻之间与酒共度千年芳菲的流年。”
“知道为什么是你们饮到了它?”余生说。
来人正与剑平生抢酒杯呢,顾不上搭理他,余生也不以为意,抢意味着好,好意味着有钱。
“这就是命运啊。”余生自问自答,“在大千世界中,你们于某事某刻遇见它,它选择此时此刻进入你的肚子。”
“那一瞬间,对于酒和你来说,都成为了特殊的存在。”余生为推销他的酒无所不用其极。
“这小子在说些什么?”抢过酒的来人一饮而尽后问剑平生。
“卖酒呢。”剑平生直接把酒坛子护住了,“说这酒藏了一千九百多年,难得的好酒。”
“一千九百多年很长吗?”来人舔着酒杯,“上次去仙山盗东荒王的天酒,我醉一千年,被关一千年。”
马买匹,余生心说时间说短了,当时编词时忘记这群城主全是千年狐狸万年的妖,玩不成聊斋。
余生还没说话,剑平生先开口了,“那是天酒,酿成都得以千日记,藏酒以万记,怎能用世间凡酒相比。”
说罢,剑平生向余生招招手,“小子,这等美酒给我备上十坛,我走时带走”
他摇了摇手里的小酒坛,“不是这样的酒坛,要大,钱不成问题。”
“不成,不成。”余生摇头,“这酒我们摘星楼也有限,只有小坛,限量供应,不许带走。”
“限量供应?怎么个意思。”抢酒的来人见剑平生护的严实,回过头问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