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灾星,问渠不会死。
不仅害死了自己娘亲,还有可能会因为不祥日后对丞相府造成伤害。
思及至此,林远候说道,“送到乡下去,待八岁时再接回来。记住,吩咐乡下的用人,如果敢对大小姐有一丝怠慢,仔细自己的脑袋。”
就这样,林昭歌八岁时才被接回府中,被丞相起了名字,也因此成为林昭歌心中的遗憾。
想到这里,林昭歌才回过神来。此时她已经伴随着回忆来到秦文渠生前住着的斋房。
她踏进屋内,看着屋里的陈设,心里似乎流过一丝悲伤之情。
林昭歌捂着胸口,自言自语地说道,“你放心,我会替你祭拜你娘亲的。”
那原主仿佛感受到了一般,这难过的感觉愈加强大,以至于林昭歌竟红了眼睛。
住持说,这屋里的一切都没有动过,除了被秦文渠当日染红的床褥外,一切都照旧陈列着。
林远候每年的四月初一都会来这里祭拜,因此要求这寺中人不得动这间房。
林昭歌用手抚摸着桌子和墙,又走到床边,竟似乎着了魔一般,躺在床上缩成一团,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被娘亲怀抱着的感觉。
而林昭歌躺在那里,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没多久,林昭歌便哭着转醒。她看着被自己浸湿的枕头,心里顿时愧疚气来。
“对不起娘亲,我不是有意要弄湿您的枕头的。您晚上睡觉的时候躲开一些就好。”
她刚自言自语完,似乎在枕头上闻到一丝杏仁的香气,可这香气似有若无的,极为清淡,等她再次向枕头嗅去的时候,只听外面一个声音说道,“你在做什么?”
林昭歌抬起头来,看到站在门口的邢风,便赶紧起身,擦了擦泪,打算下床。
“原来是邢侍卫。没什么,这里是我娘亲曾经住过的地方,打算来这里祭拜一下她。”
邢风点点头,“姑娘请节哀。”
林昭歌点点头,“你家王爷这几日可好?”
“是,王爷还好。”说完,将手中的盒子递给林昭歌,“姑娘,这是我家王爷吩咐我给你送来补身子的。王爷说了,前些时日的事情连累了姑娘,以至于姑娘到现在都没能回府。待王爷事情办妥,亲自送姑娘回府赔罪。”
林昭歌笑着接过那锦缎盒子,“王爷客气了。请告诉并肩王,就说民女并无大碍,过几日就能回府了,叫王爷不必挂怀,我与纪家小姐一同回府。再者,那日怨不得王爷,是我扑了上去,我父亲会理解的。不必劳烦王爷了。”
邢风摇摇头制止林昭歌,“姑娘不必客气,过几日王爷也要回京,还请姑娘别客气,王爷一项不喜欢被人拒绝。姑娘只管好好将养身体,等着邢风来接姑娘就好。还有,姑娘受伤的事情丞相已经知晓,我们已经知会丞相大人,会亲自将姑娘送回府。”
说完,不等林昭歌拒绝便转身离开了。
林昭歌想了想,便没在说什么。
她回头看了看秦问渠的房间,便转头走开了。
而此时,京中凤来楼的一处包房内,有几人正恭敬地对坐在屋内喝茶的人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