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远凝神略想,向上道:“皇上,虽说楚若宇离开阳谷关到关破不过十几日,但是在此之前,他曾增援丘台关,或者与此事有关!”
阳谷关和丘台关相距不过百里,都属苍辽和沉丹国边界。
孝康王明辉摇头:“纵然是因为丘台关一战,沉丹国忌惮定远将军,可是又岂会知道他何时离关返京?”
是啊,朝廷是在丘台关一战之后才调楚若宇回京述职,沉丹国又怎么会知道楚若宇的行踪?
楚远冷笑:“王爷切莫忘记,当初丘台关失守,是何原因?”
是啊,当初丘台关失守,传言是军中有奸细,所以楚若宇收复丘台关后,朝廷才会下旨命他回京述职,就是为了查明此事!
孝康王顿时默然,两道浓眉紧皱,目光向殿上众臣扫去一眼,不禁脊背生凉。
如果说,丘台关失守是军中有奸细,那么楚若宇回京,只有朝中众臣知道,如今楚若宇遇袭,难道是朝中有人通敌?
此时耶律辰已将战报细细看过,交太监送回,向上行礼:“父皇,据战报所言,定远将军腊月初一离关,沉丹国腊月初十破关。定远将军得到消息时,是三日之后,他即刻回兵,刚过安普便遇到偷袭,时间拿捏如此准确,不能不令人生疑!”
也就是说,他也怀疑朝中有奸细!
皇帝点头:“敌国不但知道定远将军回京,还知道他得知消息后必然回兵救关,预先赶在回程途中设伏。”说到这里,脸色已变的阴沉,默想一瞬,向耶律辰问道,“钰王赶回来,想来有应付之策?”
“是!”耶律辰向上拱手,“儿臣请旨,携一千轻骑前往阳谷关拒敌!”
一千轻骑?
此话一出,大殿上顿时一阵轰议。
孝康王当先摇头:“钰王殿下,战报所言,敌国攻破阳谷关的兵力不下五万,你带一千轻骑前往,岂不是送死?”
“兵贵神速,如今天寒地冻且不说,更加上昨夜狂风暴雪,路途难行,若是调配大军,势必延误军情!”耶律辰声音朗朗,毫不迟疑。
大军调动,开往阳谷关总在两月时间,到那时,还不知道边关战况会变成什么样子。如今,不知道朝中是什么人通敌,重要的是,要赶在奸细将消息传回边关之前赶到,才能杀沉丹国一个出其不意。
太子耶律基忍不住道:“钰王虽说言之有理,可是你从不曾带过兵,一千轻骑?岂不是送死?”
“皇兄,任是哪一位将军,都有第一次,臣弟愿意一试!”
“可是钰王殿下,那一千轻骑,也是我苍辽男儿,岂能因你一人之失,轻易送死?”功绩侯万雄杰冷冷接口。
一人之失,说的客气,该当是一个人急功近利!直指钰王为求立功,置苍辽一千将士于不顾。
定远侯卞威也道:“钰王殿下,沉丹虽是小国,可也不比大漠剿匪!”
当初钰王率一千将士将大漠上的强盗一网打尽,在朝中倒也引起一片赞誉,可是区区一百多名强盗又岂能与沉丹国五万精兵相比?
耶律辰默然,也不过只是短短一瞬,点头道:“不错,此行冒险,本王不会强求任何将士同往,自然是各凭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