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楚若烟眨眼,四周望望,但见皇帝立在坡顶,身周禁军、御林军相护,才撇一撇嘴,摇头道:“只是和姐妹们赛一程马,哪知道就跑来这里!”
从耶律元迅怀中挣出,向耶律辰瞥去一眼。
这个家伙,看到元迅就放手,难不成昨夜的事,当真让他误会了什么?
这个可不好玩!
耶律辰也向她望去一眼,见她刚才一番疾驰,鬓发微乱,有几分狼狈,却并没有受伤,心底微松,又再转过头去。
众人伴驾驻扎的地方,虽然是在皇家围场。可是真正大量的猎物是在一条大河的两侧,离营地还颇有些距离,只适合大批的人同时狩猎。去岁虽然也曾狩猎,只是每一队只有十几人,也就没来此处。
此时在坡上禁军、御林军的合力之下,已将冲上斜坡的野牛全部射杀,余下的野牛见这里有人,都已折个方向,疾奔而去。
耶律元迅向着野牛群奔去的方向纵目而望,皱眉道:“如今虽说是春季,动物发情,可是这大群的野牛惊奔,也实在是反常。”
耶律辰虽不熟悉草原,闻他之言,转头向野牛来处望去,扬眉道:“自然是有人追赶,惊动野牛!”
顺着他的目光,但见野牛群之后,另一队人马策马疾驰而来。驰到近处,只见为首之人玉冠蟒袍,乌发飞扬,竟然是七皇子耶律亭。
耶律亭一行追着野牛奔到坡底,一眼望见坡上立着的皇帝耶律隆毅,连忙翻身下马,快步奔来见礼。
皇帝皱眉道:“怎么是常王在追赶牛群?”
耶律亭早已看到坡上击杀的几十头野牛,心中暗惊,连忙掀袍跪倒:“儿臣一时性起,惊动牛群,哪知道会令父皇受惊,请父皇责罚!”
皇帝摇头道:“朕倒没有受惊,只是这诺大一个野牛群,你哪里猎得下来,惊动它们做什么?”
耶律亭见他并不以惊扰圣驾相责,暗松一口气,只得回道:“儿臣实则是见猎心喜,未曾多想!”
皇帝皱眉责道:“糊涂,为人行事,自当量力而行,你惊动牛群不难,可是要想猎杀,凭你区区百余人谈何容易?如今牛群是向旁处冲去,可若是激发性子,向你冲去,你可能应付?”
“这……”耶律亭结舌,一时接不上话来。
是啊,刚才那群野牛,纵没有上万,也有数千头,若是向自己冲奔,凭自己这百余人,岂能全身而退?
想到这里,不禁额头见汗,躬身低应,再说不出话来。
皇帝心里暗叹一声,摆手道:“起罢,日后不可!”
这个儿子,虽然自幼放在身边教导,可是才智武功不见如何出色,行事还往往不自量力。
当着这许多人,耶律亭被他一番训斥,顿觉面上无光,听说命起,连忙讷讷应命起身。抬头瞬间,见明彦君、楚若烟等人立在耶律辰、耶律元迅身边,不禁微微一怔,转头向耶律心望去一眼。
耶律心触上他询问的眸子,只是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