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烟转向皇帝道:“皇上,前日臣女的两个妹妹出外驰马,发生意外,竟一夜未回。是臣女命人向三哥报讯,请他率人寻找,后来得到消息,说已将人找到,只是三妹受伤,未能及时回城,只好暂时在兵营中留宿一夜,拟于今日备车接回,不知发生何事,竟会惊动皇上!”
虽然知道楚大小姐机智狡辩,可是她进殿之后,与殿上旁人并没有交过一语,这番话,却与楚若帆、荆明所说一字不差!
皇帝向她打量一眼,冷哼道:“昨日才审过姜氏之女擅闯演兵之地,不想同时闯山的,还有楚家两位小姐,朕当真不知,要该如何处置!”
昨天姜思云擅自闯山,本是为了勾诱钰王,后来受楚大小姐引诱,自个儿改口,称钟情炀王,他也就顺水推舟,将她赏给了炀王为妾。
既然饶过姜思云,如今,这两位楚小姐闯山,自然也无法深责,可是楚家的小姐又岂是姜氏之女可比?总不能任二人说出个人来,也赐为侍妾吧?
昨日的事,楚若湖、楚若溪自然并不知道,楚若烟却是亲身参预,自然知道皇帝话中之意,连忙道:“回皇上,臣女的两个妹妹年幼,又岂能与姜大小姐相比?不过是一时贪玩罢了!”
姜思云不止闯山,冲撞皇子是实,楚家两位可什么都没有做。
皇帝听她虽不言明,却将自己的两个妹妹与姜思云分辩开,不由冷冷一笑,摇头道:“不能与姜大小姐相比?楚二小姐所作所为,怕还当真不是姜大小姐可比!”
听他语气不善,楚若烟暗吃一惊,不自觉问道:“皇上此言,臣女不懂!”话出口,又忍不住回头望去一眼,却一眼看到立在钰王身后的怡郡王耶律元迅,心头突的一跳,不由暗暗叫苦。
楚若湖这个蠢货,难不成在兵营里竟然做出事来?
果然,只听上边皇帝轻哼一声,向耶律元迅道:“怡郡王,你说罢!”
耶律元迅皱眉,向楚若烟望去一眼,躬身回道:“回皇兄,今早楚二小姐虽说是睡在臣的营里,可是昨夜逢臣值守巡营,天亮方才回去,并未发生什么!”
楚若湖本来伏在地上不敢稍动,此刻闻言,霍然抬头,嘶声道:“王……王爷,你……你说什么……”
耶律元迅挺身而立,闻言并不向她望去一眼,只是淡然重复道:“昨夜本王巡营,直到天亮才回营,紧接着,郑大人就率人闯了进来,本王才知道,楚二小姐是宿在本王营里!”
听到这番话,楚若烟已恍然明白,不禁皱眉,向楚若湖瞪去一眼。
这个蠢货,为了勾诱元迅,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楚若湖一张脸却早已惨白无色,连连摇头,颤声道:“不,不是……”
不等她的话说完,耶律元迅已向上行礼道:“回皇兄,值守巡营的名单,是钰王殿下亲定,钰王可以作证。昨夜臣弟巡营,随行有三百将士,也个个都能作证,中途臣弟并不曾回营!”
他的话落,耶律辰立刻点头道:“不错,父皇!昨日正是元迅皇叔值守巡营,那值守名单,一张在儿臣议事的大帐中,另一张在兵部备录,父皇可调来一看!”
皇帝立刻向身边太监命道:“你亲自前往兵部,调值守名单一看!”
太监应命,又取过耶律辰的印信,拔步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