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耶律辰当真当着满朝文武,向皇帝递上奏折,请旨赐婚,话一出口,顿时引来满朝的一片嗡声。
四皇子耶律邯当先大急,连忙道:“九弟,所谓长幼有序,如今几位皇兄尚不曾选妃,怎么九弟就如此着急?”
他惦记楚大小姐已不是一年两年,之前有一位才智过人的六皇子与他相争,二人的折子争相递上皇帝的案头,却都被留中。
六皇子还没有解决,很快又冒出一位八皇子。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六皇子势败被禁,八皇子受伤静养,不想楚大小姐眼里,只有一位九殿下。
想着假以时日,以楚大小姐的脾性,终究会对他厌了,到时再设法求娶就是,哪里知道,还没有等到楚大小姐生厌,九殿下就递上折子。
如今的九殿下可不比另外二人,他可是楚大小姐心头第一好,万一就此答应,日后可再也没有转寰的余地。
耶律辰听他阻止,却只是微微一笑:“四皇兄言之有理,只是如今臣弟不过是请旨赐婚,并非大婚!”
“那又有何不同?”耶律邯皱眉,向上道,“父皇,儿臣与若烟自幼一同长大,对她早已钟情,儿臣请旨,将若烟赐儿臣为妃!”
一个儿子请旨,另一个儿子马上跟着,所求的还都是楚大小姐!
可是楚大小姐只有一个!
皇帝揉揉额头,向楚远望去一眼,但见楚大将军挺身而立,整个人如山如岳,不动分毫,竟似朝上谈论的不是他女儿的亲事,倒让皇帝无从判定,这九殿下的折子,是应呢?还是不应呢?
皇帝踌躇未答,却听七殿下耶律亭轻哼道:“四皇兄此言差矣,我苍辽虽说以礼治国,可是如今我兄弟九人,只有太子皇兄一人立妃,皇室子嗣,可是一朝大事,又岂能与寻常人家相比?”
这一年来,四皇子耶律邯处处受耶律亭掣肘,此时听他又来反对自己,顿时怒起,冷笑道:“七皇弟既然心急皇室子嗣,为何如今还不选妃?”
耶律亭被他踩到痛处,轻哼一声道:“若臣弟有心仪之人,也必然请旨赐婚,不劳四皇兄担忧!”
耶律邯还要再说,就见丞相王士忠也躬身行礼,大声道:“皇上,四殿下言之成理,臣以为,礼不可废,还是等几位年长皇子选妃之后,再议九殿下的亲事不迟!”
咦,关这老家伙什么事?
本来杵在那里装木头桩子的楚大将军微诧,忍不住向对面的王士忠望去一眼。
这皇子议亲,议的又是上将军府的小姐,和丞相府没有一丝半毫的干系。如今丞相出来阻止,难道……
楚大将军摸摸下巴,眯眼瞧一眼当殿而跪的钰王,暗暗点头。
嗯,丞相府虽说出了一位皇妃,可是后宅还有一位适龄的小姐不曾出嫁,一定又是这个妖孽招祸!
王士忠的话刚刚一落,就听功绩侯万雄杰也道:“是啊,皇上,几位殿下都已封王,也早该立妃。只是九殿下年纪最幼,越在各位殿下之前,怕于礼不合!”
昨天,万歆勾诱钰王未遂的事传的满城风雨,如今还躲在屋子里不能见人,他正盘谋,只有令耶律辰迎娶万歆,才能将一段丑闻变成一段佳话,如今听他竟然请旨,自然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