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耶律辰含笑摇头。
“当真?”楚大小姐眯眼,意示不信。
耶律辰轻叹一声,露出一脸遗憾道:“父皇本来命我也选两名侧妃,奈何那许多秀女,竟没有一人美得过楚大小姐,又选来何用?”
这话听着虽然受用,可是楚大小姐还是侧目,轻哼道:“要美貌做什么?侧妃岂不是用来生养的?”
耶律辰凑首到她耳畔,低声道:“九哥瞧着,若烟便能胜任!”
“呸!”楚大小姐难得的脸红,忙将他推开,啐道,“三哥还在这里呢!”回过头,却见屋子里早已没有了盖玉啸的影子。
楚大小姐还会害躁?
耶律辰大奇,将她拉回怀里,低声道:“三哥不在,烟儿可以肆意一些!”
肆意?
肆意就肆意!
楚大小姐转身,轻轻一推,已将钰王殿下推至榻上,跟着跨身而上,将他压倒,顺手扯开衣带,俯首吻了上去。
耶律辰被她压躺在榻上,极力无视她到处点火的小手,仰首相迎,感觉她肆意的侵夺。
屋子里的动静虽说不大,可是奈何盖玉啸耳聪目明,还是满满的落在耳中,唇角不自禁的轻勾,抬头看一看渐浓的夜色,信步向府外而去。
当真不知道,是钰王殿下遇到了克星,还是楚大小姐逢到了对手!
夜色渐浓的时候,书房中终于掌起灯火,楚若烟全身娇软,靠在钰王殿下怀中,拽着他的衣带,不满的嘟囔:“九哥,若烟就如此没有吸引力,九哥关键的时候刹车?”
这丫头在说什么?
耶律辰好笑,却也知道她为方才的事表达不满,捏捏她的鼻尖,轻声道:“傻丫头,你忘了,今夜还有热闹好瞧呢!”
没热闹,你也没给吃不是?
楚大小姐撇唇,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早知道这妖孽会刹车,刚才应该将他的火撩的旺些才是!
只是既已收场,倒也不再多闹,倚在他的怀里,信手取新兵的名单来瞧,问道:“听说今年又有几府的公子投军,可有出色的?”
“嗯!”耶律辰点头,“有几位将军的公子投军,应答间,倒是兵法纯熟,只是堪不堪重用,还要在演兵之后!”
楚若烟本也是随口一问,翻过几册,瞧见几个熟悉的名字,信口便说出这些人家族势力,与朝中各大府门的关系。
耶律辰听的愕然,伸手将她下巴捏住,凑近去瞧,扬眉道:“丫头,你如何知道许多?”
虽说她是在这上京城长大,可是知道各大府门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也倒罢了,这些将军,许多都是寻常出身,在军中也并非如何出色的人物,这丫头竟然也知道!
楚若烟轻哼道:“若烟与这些府门虽然不多来往,可是哥哥们在府时,时常谈论几营的将士,若烟听的多了,自然也就记住!”
与这些人并不相熟,单凭楚家几位公子的讨论就记得住这许多?
耶律辰向她深望一眼,但觉怀中这个小小的丫头,像一个藏的极深的宝藏,有待他一步步的探索。
楚若烟又哪知道,只是短短几句话,已令钰王殿下更高看一眼?提到几个哥哥,心神微恍,喃喃道:“三哥与元睿出兵,也不知道可曾开战?四哥深入敌营,也不知道如何了?”只是短短几句,语气里却透出浓浓的思念。
这个丫头,不枉几个哥哥疼她!
耶律辰心中微动,俯首在她额上一吻,轻声道:“若烟,你放心,几位兄长都是人中龙凤,那延门关又有贝家两位公子驻守,必然能尽败叛军,将殷洛公主迎回!”
但愿吧!
楚若烟点头,想着几位兄长这十年来的战绩,倒也并不如何担心,拽着他的衣带,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时不时吃吃豆腐。
消磨至三更时分,耶律辰侧耳静听窗外动静,轻声道:“是时辰了!”倾身将灯吹熄。
楚若烟精神一振,从他怀中坐起,侧耳去听,但觉整座钰王府皆是一片寂静,竟没有一丝声息,不由皱眉,低声道:“九哥,他们可会上当?”
“嘘!”耶律辰轻嘘,揽着她起身,向半开的窗扇移来。
钰王府的书房,依着后边一片缓坡的地势而建,屋子还高过院墙,此刻立在窗前,纵目望去,越过院墙,便能瞧见前院的花木。而在花木的掩映下,外边的人纵然抬头,也难瞧见窗内的情形。
楚若烟正暗叹这书房造的精妙,张开嘴还不曾出声,蓦然间,就听到一阵锣响,跟着有人大呼:“贼人跑了!贼人跑了!”跟着脚步声杂踏,从侧院而起,径往后院而去。
“上当了!”楚若烟喜呼,拉着耶律辰就向门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