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烟横他一眼,轻哼道:“那是你们没用!”
周清:“……”
好吧,你是主子,你说的对!
张信却苦笑道:“那二人有备而来,我手中又无兵刃,一时为他们所算!”
没兵刃?
楚若烟向他瞧瞧,轻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追问。
那天,他的佩剑好像是被她抢了去!
看来,那天元霍对她索要张信无果,便暗中留意他的行踪,等到见他出城,便命人将他擒去。而元霍曾与张信动手,自然知道他的功夫深浅,所派之人也必是定国公府的高手。加上张信的佩剑被自己抢去,更加不是那二人的对手,致使轻易被擒。
一路进城,楚大小姐不放话,张信自然不敢自个儿请去,只能跟着回返上将军府。
楚若烟命人替他包扎过伤口,便唤进偏厅里来,劈面就问道:“元霍给你动刑,想问什么?”
张信微一迟疑,躬身道:“元世子盘问小人王爷的兵马!”
“王爷的兵马?”楚若烟扬眉。
元霍问的,自然不是跟着耶律辰出征的苍辽兵马,必然是问耶律辰在回京之前,自己秘密私养的兵马!
楚大小姐眸色微沉,向张信定定而视,慢慢道:“我也想知道!”
她想知道,西疆十堰岭中,是不是耶律辰的兵马!
张信苦笑,摇头道:“回楚大小姐,王爷不曾养兵!”
“不曾养兵?”楚若烟扬眉。
不曾养兵,也就是说,不止十堰岭,就是苍辽各地,也没有耶律辰自己的兵马?
张信点头道:“小人追随王爷十年,虽说不及阿江、阿传几人受王爷看重,可是王爷行事,也素来是不避着我们!”
因为耶律辰对他们的信任,也换来他们对耶律辰的忠心,是吗?
楚若烟皱眉道:“满朝皆知,你家王爷是有备而回,你却说他不曾养兵?”
张信点头,长叹道:“这十几年,王爷行走江湖,周游列国,交游也算是广阔,可是他的身边,除去收留我们这百十号子人之外,当真再没有旁人!”
一个皇子,要报杀母之仇,要面对整个苍辽朝廷,他的身边,竟然只有百十号人?
楚若烟错愕,皱眉思索片刻,低声道:“可是……可是接连的战报,怎么说……怎么说十堰岭的乱军是他的人?若那些兵马不是他的,又是谁的?”
当朝九位皇子,也只有他身世曲折,身负血海深仇,若说那十堰岭中是他的兵马,倒还说得过去。可若说不是他的,反而令人难信。
张信摇头,皱眉道:“此事小人也不得其解,但是那十堰岭中的兵马,断断与王爷无关!”
楚若烟听他说的如此肯定,心中疑惑更甚,起身来回踱步,低声道:“若他们不是九哥的兵马,又会是谁的?为何战报一次次说,那不止是他的兵马,还……还与他合兵一处,兵逼上京?”
她所问的,也正是张信的疑惑,微微摇头,并不接话。
楚若烟思忖良久,直想的脑仁儿疼也想不出原因,长叹一声,只能放弃,向张信道:“你身上有伤,在我们府里休养两日,回钰王府去罢!”
张信忙道:“楚大小姐,小人奉命守护楚大小姐安危!”
楚若烟向他一瞪,冷哼道:“你别再被人逮去,劳我护你安危就好!”
张信:“……”
楚大小姐,就不能给点面子?
楚大小姐没有留意他的面子,挥手将人赶了出去,自个儿命人备车,向孝康王府而来。
明彦恩刚刚回府,听到小厮禀道:“公子,楚大小姐求见!”
楚若烟?
这丫头过府,不去与明彦君和卞红欣说话,怎么求见起他来?
明彦恩诧异,刚刚搭上一个请字,就见楚大小姐已顾自进来,挥挥手,向小厮道:“我和明大哥说话,你不必杵在这里,命丫鬟取些茶点果子是正经!”
顾着琢磨事情,回府之后竟然连水都没饮一口就又出来,这会儿才发现渴的很。
这丫头倒是不客气!
明彦恩微笑,挥手命小厮自去。
小厮年纪虽小,可也知道这楚大小姐自幼出入孝康王府,和半个主子无异,倒也并不诧异,连忙出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