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之智,怕不是你七殿下能比!
耶律亭:“……”
楚大小姐,你说话不必如此直白!
只是此刻他又哪有心思与她计较?心中念头百转,仍是猜不透南疆情形,只得问道:“若烟,你……你可知道九弟在何处?我们该往哪里去?”
“七殿下问我?”楚若烟耸肩,“我可是人质!”
耶律亭:“……”
这小姑奶奶可当真是惹不起的!
只是到此地步,也只能顺着她道:“我不过迫不得已,才求三皇妹相请,又哪里敢将你做为人质?”
啧!从小一起长大,还不曾见过七殿下将身段压的如此之低!
楚若烟点头道:“好说好说!看在公主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就是!”
耶律亭忙道:“还是楚大小姐宽宏大量,只是不知,九弟在何处?”
“不知道!”楚大小姐摇头,答的干脆。
耶律亭:“……”
敢情楚大小姐是耍着他玩儿的?
楚若烟见他眉峰皱起,又忍不住好笑,想一想道:“我有些事不明,若是你能答我,或者我能推断出九哥在何处!”
“当真?”耶律亭忙问,见她点头,应道,“有何事,你问就是!”
楚若烟侧头向他注视,一字字问道:“那姓石的御林军,当真非你所杀?”
“当然!”耶律亭立刻回答,眉宇间染起一抹厌恶,轻哼道,“本王为何要自个儿动手,去杀那姓石的?”
楚若烟问道:“那你和三殿下在御花园中分道,你去了何处?”
耶律亭道:“我未出御花园,便被人打晕,等到醒来,是在假山的山洞里,还失去腰间的汗巾。紧接着,我便听到有两个太监小声议论,才知道是有人用我的汗巾杀了人!”
在御花园里?
楚若烟问道:“可记得是什么时辰?”
耶律亭道:“想是晕去并不多久,我出宫时,还是辰末时分!”
她进宫的时候,是辰正时分!
那个时候,石梁还活着!
念头微转,楚若烟已经明白,立刻问道:“可知道那两个太监是何人?”
耶律亭摇头,皱眉道:“那御花园里洒扫的奴才,本王如何认得?”
你可当真是位爷!
楚若烟忍不住抚额。
耶律亭扬眉问道:“怎么?”
楚若烟叹道:“早朝散后,殿下与三殿下在正殿停留片刻,出殿时,得知大理寺押人进宫,三殿下便停下询问,是不是?”
“是!”耶律亭点头。
楚若烟又道:“问过之后,你二人一道儿进了御花园,在岔道分路,可是你还没有走出御花园,便被人打晕,醒来就听到说自己杀了人,凶器便是你身上的汗巾!”
“是!”耶律亭应。
楚若烟道:“你生恐纵去见皇上也分辩不清,所以索性逃出宫去,是吗?”
耶律亭略一迟疑,摇头道:“我本想往御书房去,向父皇说明此事,可是……可是中途闻说,父皇命御林军拿我……”
“所以你就逃出宫去?”楚若烟接口,见他点头,又紧接着问道,“你出宫时,宫门值守的禁军可曾阻拦?”
“不曾!”耶律亭摇头。说到这里,他心中也似觉出不妥,问道,“若烟,你想到什么?”
楚若烟叹道:“我们进宫之后,在御书房中分辩好一阵子,皇上要传那姓石的御林军对质,庞公公去传,才发现那姓石的已死。随后我们同去偏殿,也是好一阵子,才得知那杀人的汗巾为你所有,其间又将三殿下唤来问话,后来这才命萧三哥率人入御花园去搜寻你的踪迹,到那个时候,早已是巳时。”
耶律亭脸色微变,低声道:“你是说,那两个太监……”
“是啊,那两个太监的话,本就是说给你听,你上当出宫,那桩人命官司就死死扣在你的身上!”
按时辰推算,耶律亭醒来时,楚若烟一行人还在御书房,并不知道石梁被人所杀,甚至,那时的石梁还活着!
耶律亭听的手足冰凉,喃喃道:“阴谋!这……这是何人,如此陷害本王?”
楚若烟叹一口气,摇头道:“可惜那时殿下不敢到御前分辩,就此被人嫁祸!”
耶律亭默然片刻,不解问道:“此事与九弟的去向有何关系?”
“没关系,我想知道而已!”楚大小姐耸肩。
耶律亭:“……”
只是此刻盼她能说出耶律辰的去向,也不敢惹她,只是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