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厅到二人的院子距离不近,陆千凉还披着盖头,双手握着沈言璟牵着她的那只手走的磕磕绊绊:“哎,你走的这么快做什么,你等等我啊!”
沈言璟脚步一停,陆千凉刚要跟上去,身子的重心一倾,却是被那人拦腰抱起。
她没想到沈言璟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偷袭她,一声惊呼攀住了沈言璟的脖颈:“喂,你的胳膊不要了?”
“恩,不要了,我就只想要你。”沈言璟将怀中的人儿掂了掂,俯下身隔着红盖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什么都不想要了。”
陆千凉感受到他的情动。
隔着红盖头,她甚至能感受到沈言璟冰冷的躯体上漫上灼烫的体温,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清新的草木香气,甚至能想到他此刻微微含着笑的眉眼。
这样的沈言璟,正是她所喜欢的,少年模样的沈言璟。
陆千凉攀紧了他的脖颈,笑的微微眯起眼:“呐,今晚儿我是你的,谁都不能来打扰。”
“那最好不过。”沈言璟一笑,抱着佳人大步走向了二人的房间,毫无绅士风度的一脚踹开了门,将陆千凉稳稳地放在床上。
转身关了门,他迫不及待的执起挑杆,挑开了陆千凉的红盖头。
她很少上妆,也从不这样画着艳丽的浓妆。盖头下的佳人眉目如画,殷红的唇正是烈火的颜色,白皙的面颊笑意浅浅的眼,像是盛了千盏星河,万顷星辉。
沈言璟想也不想的,便俯下身子轻轻的啄了啄她的唇,紧接着便是一个深吻。
二人合卺酒还没有喝,陆千凉万万没想到沈言璟会急成这般模样,顺着他的力道栽倒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
沈言璟今日是吃了春药不成?怎么这么热情?
她被吻花了口脂,双臂抱着沈言璟深深地吐出两口气:“你急什么,灯还没熄呢。”
沈言璟微微挑眉,双臂撑在陆千凉的两侧望着身下喘的像是小兽的佳人:“你急什么?咱们合卺酒还没有喝呢?”
陆千凉面色微赧,她没好气的推了沈言璟一下:“谁着急了!快去!”
“好好好,是我着急,我都快急死了。”沈言璟笑意浅浅,起身倒了两盏薄酒端给陆千凉一杯。
他小臂穿过陆千凉的臂弯,看着那柔夷玉手握着羊脂玉一般的杯盏:“喝下这杯酒,你我便是夫妻。从今以后,你我结发为夫妻,而爱两不疑。除却死亡,在没有什么能将你我分开。”
“就算是死亡,也不能将你我分开。”陆千凉道:“你现在已经不是齐王,不用再葬进皇陵了,你就只是我的夫君。就算是你是在我前面,你的棺材也要给我留一半儿。”
二人相视一笑,饮下杯中的酒水。
沈言璟结果那已经饮空的杯盏,转身之际,喉咙处却蓦地一甜。
他伸手一抚自己的胸口,强行压下那险些呕出的血,转身走回到床边。
他是会在陆千凉之前先走一步,可他宁可先走的是陆千凉。这样,二人之间的思念合该由他继承,这样陆千凉也不会太过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