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内放甘草及白梅,倒水煮开,再捻小火煎煮一刻钟,其后放入柰子焯水,捞起备用。再将碾碎的松子、橄榄加蜂蜜拌匀成馅料,内填,酿在柰子内蒸熟。
加热后的柰子酸度会升高,而蜂蜜的甜度正好中和了酸度,吃进嘴里,酸甜可口,混合着果仁的清香,是极开胃而别致的一道小点心。
材料寻常可见,自是最好不过!
“这个,给你!”沈木兮将两个大耐糕搁在精致的小碟上,含笑递给黍离。
黍离有些为难,“沈大夫,你方才加的是蜂蜜吧?”
“这两个用的是糖水。”说完,沈木兮便不再理他,转身又取出两个搁在小碟上,弯腰递给沈郅。
沈郅欣喜的端着,撒腿就往外跑。
“多谢沈大夫!”黍离赶紧走,趁着这东西还是热乎的,直奔薄云岫的书房。
春秀皱眉,“郅儿这是作甚?”
阿落笑了笑,“自然是送去落日轩,关侧妃就好这一口,小公子自然是有好大家分。”
“小小年纪便这般懂得哄女子开心,来日不愁娶媳妇。”说话间,春秀已吃完一个,嚷嚷着要吃第二个,嘴馋得不行。
沈木兮含笑望着阿落和春秀吵吵闹闹的样子,好似有了几分家的温馨。
书房内。
黍离在门外行礼,“王爷,沈大夫回礼!”
薄云岫笔尖一顿,有墨汁落下,晕开些许墨色,“进来!”酸甜的香气,随着黍离一道涌入书房,两个红彤彤的大耐糕搁在精致的碟子里,正冒着热气,被黍离毕恭毕敬的放在案头。
“王爷,沈大夫做的大耐糕。”黍离笑得有些勉强,总不好告诉王爷,这是他问沈大夫讨来的吧?!王爷那么好面子,只怕……
见着薄云岫拿着笔杆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大耐糕,黍离忙解释,“卑职知道王爷不能沾蜂蜜,刻意问过沈大夫了,沈大夫说独独这两个加的是糖水,所以王爷大可放心食用!”
“糖水?”薄云岫抬了眼皮子,若有所思的睨了黍离一眼,“她是这么说的?”
“是!”黍离颔首,“其他都拌的蜂蜜,独独这两个是例外。”
鼻间轻哼,薄云岫目光微冽的望着黍离,“你什么时候,学会溜须拍马了?昨晚挨的鞭子,不疼了?”
一提起昨晚的鞭子,黍离生生咽了口口水,就因为未有及时禀报沈大夫被桓姬欺负之事,王爷回头就让他去刑房领了二十鞭,要不是他皮糙肉厚,早就哭爹喊娘了。
“还不退下!”薄云岫压根不去理睬什么大耐糕,继续批阅案前叠成堆的折子。
无奈,黍离只得悻悻退出书房。
王爷近来愈发喜怒无常,原还想着拿了大耐糕能让王爷高兴高兴,谁知……还是白忙活一场,若王爷依旧这般,黍离的日子可真的不好过!
后院的药庐。
沈木兮打开瓷盅,里面的蛇早已被她用药风干,只剩下一具蛇躯。虽说蛊虫尽去,但毒性犹存,若是遇见某些特殊情况,兴许还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丹炉被搁在案头,那么小小的一个,如同香炉般大小。
只要找到那两味药,许是就能解开……
药庐内外的摆设和当初在湖里村一模一样,薄云岫真的实现了“搬家”的意义,连门前的瓠瓜棚都搭得相差无几,瓠瓜已长得老高,开着白花,挂着绿果,再过些日子就能摘下来炒着吃。
门前的院子里什么都是老样子,唯一不同的是,以前坐在院子里,看出去的天是无边无际的,现在……只能看到离王府高高的墙头。
真怀念,师父还在的时候,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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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沉。
陆归舟端坐在案前,风从窗外吹进来,灯笼里的烛火被吹得左右摇曳,光线时明时暗。手速极快的翻动手中书册,在他桌上业已叠了书册,有新的有旧的。
蓦地,窗合烛熄。有暗影落座,悄无声息。
黑暗中,陆归舟一声叹,“兮儿在找蓝锦草和紫念,你可知道缘故?”
“你确定是这两种?”暗影冷冷的反问。
“兮儿托小棠传话,说是要拿这种药去解毒。我虽然知道不少药材,但对于这两种药,着实孤陋寡闻,也只在书册上见过,眼下只好试着去找。”陆归舟合上手中书册,“你可知她要解什么毒?”
暗影沉默,不知是在思虑,还是犹豫。
“你若知晓,便同我说一说,无需你出面。”陆归舟起身,音色略显急促,“此事交给我处理,断然不会让人查到你。”
“此毒名为美人恩!”暗影音色凉薄,“相比地龙蛊,此毒更为毒辣,把人当做宿主,控制人心为己所用。”
陆归舟忙问,“那兮儿,可解?”
暗影冷哼,“这得看她有没有这个命,等到解毒的那日!”
陆归舟猛地绷直身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人,要她死!”
第74章 吓着她了?
屋子里一片死寂,诡异的气息在蔓延。
终是陆归舟低沉的叹息声,打破了沉静,“长生门!”
“是!”暗影点头,“蠢蠢欲动的狗东西,终归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有人极力遮掩真相,有人恨不能掘地三尺,把真相剖得血淋淋!你要护她,得拿出你的本事来!看离王的那副样子,怕是不会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