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她斩钉截铁,“说完了,还有辩驳的机会吗?”
语罢,她已经打开了殿门。
“滚回来!”薄云岫一声吼,疾步去拽她。
外头的黍离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王爷这一声吼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沈木兮被薄云岫拽回去的那一瞬,黍离眼疾手快,重新合上殿门,转而拂袖支开了底下的奴才,有些事儿可不敢让太多人知道。
横竖这是在宫里,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沈木兮,你是不是一直都这么自以为是?自以为能揣摩别人的意思?”薄云岫咬着牙,将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抵在墙壁上。
沈木兮吃痛,皱眉盯着他,又发什么疯?
“从始至终,你可听本王说过一句,让你留下来吗?没有对吗?那有没有提过半句让你去治魏仙儿?”薄云岫目色猩红,那一刻真是恨不能掐断她的脖子,如此便算一了百了。
沈木兮想了想,倒是没提过。
“没提过不代表没想过!”沈木兮推搡着,奈何这人武艺卓绝,胸膛硬得跟铁板似的,别说是推,硌着都觉得疼,“薄云岫,你闪开,我要回去!”
“魏仙儿脸上的伤是本王所伤。”他说。
沈木兮心头一震,不知他提及此事,是想说明什么?
“为了惩罚她,伤了你!”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很轻,声若蚊蝇,若不是隔得近,只怕她都未能听清。
“王爷这么说,到底想说明什么?”她倔强的梗着脖子,别开头不去看他,开口说着冰凉的话,“说明王爷喜新厌旧,还是王爷心存仁善,大义灭亲?不管你如何处置魏仙儿,王爷和侧妃,终是离王府的内务之事,同谁都没关系。”
薄云岫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猛地攫起她的下颚,迫使她迎上自己的眼睛,“沈木兮,你是不是忘了,本王曾经在太后面前,跟你提过亲?”
沈木兮,“??”
“那句话不是气话,也不是戏言!”他磁重的嗓音,如同擂鼓一般,狠狠敲在她的心头,“我娶你!”娶你?
那又如何?
当年也说过,后来不还是妻妾成群?
魏仙儿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孩子都这么大了,也没捞着正妃的位置,他现在如此言语,是不是等着她感激涕零的谢恩?
谢离王殿下纳娶之恩?
“抱歉。”她此意已决,“沈木兮宁守寡一生,也不会二嫁,王爷若想要找个离王妃,不妨另寻……唔?”
眉眼骇然睁大,手中的药箱“吧嗒”落地。
“沈木兮,听清楚!”他的唇用力的碾着她的唇,“薄钰不是我儿子,不是!”
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沈木兮瞬时僵在当场。
第99章 努力学习的离王殿下
唇上被碾得生疼,脑子里也嗡嗡的,沈木兮听得有些不太明白,不是他的儿子,那是谁的儿子?不是他的儿子,为什么如珠如宝?为什么称其为离王府唯一的孩子?
她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也不明白现在说出来,意义何在?
若是很多年前,她一定会满心欢喜,但是现在……要捂热一颗早已凉却多年的心,是这么容易的事儿吗?
沈木兮的漠然,让薄云岫没敢继续,耳鬓厮磨了一会,他便揽着她的腰肢,于她眉心轻轻落吻,如同哄着孩子一般,尽量的压低声音,不至于听起来太过凉薄,“以后,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再生气?”
她一愣,有些迷茫。
薄云岫从来不懂得如何去哄人,薄家五个兄弟,每个都是巧舌如簧,独独出了他这一朵奇葩,是以别人在他这个年纪早已妻妾成群,儿女绕膝,他却凭实力单身。
这大概,跟他母妃早逝有关。
听说当年薄云岫的母妃,容貌冠绝六宫,先帝宠爱至极,后来薄云岫的母妃难产而死,先帝却是到死都念念不忘。若是薄云岫的母妃能活着,许是就没当今太后什么事了!
“薄云岫,你这算什么?”沈木兮想推开他,奈何没能推动他,只得面色沉沉的干笑两声,“你觉得我会稀罕听你这些事?”
“问柳山庄的奴才都已准备妥当,随时都可以去住。”他音色沙哑,低头又吻在她眉眼上。
沈木兮赶苍蝇似的挥着手,“你别碰我!”
“碰了会怎样?”他认真的问。
沈木兮瞪大眼睛看他,“登徒子!”
薄云岫皱眉,好似在想什么,骂几句也不会掉层皮,反而心里暖暖的,那东西的确挺写实的,说得格外有道理。再看眼前的女子,娇眉微蹙,倒不像是生气,像是娇嗔?
是在撒娇?
于是乎,他快速摁住她不安分的手,冷不丁欺上她的唇。许是不敢直视她这睁大的眼眸,他干脆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双眼。
眼前一黑,沈木兮懵得摸不着北。
什么情况?
这人还来劲了?!
她想推开他,奈何这人用铁甲般的身子,将她抵在墙壁上,还制住了她的手,饶是她想挣扎,亦是力有不逮。
她想喊他的名字,却被他吃得死死的。
“唔……薄……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