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惊弹腿踢开冲向黎响的黑影之后,那团黑影斜冲向旁边法桐树,然后如同下雨一般,发出沙沙声响!
就在这个时候,黎响脸色大变的转过身,没有抱住苏聿函,只是双臂张开,嘴里叫了一声:“小心!”
一旁的黎思懿发出了一声惊叫,跑出去的吴惊也顿了一下,不过也只是片刻间的功夫,再一看,他已经冲到了树后。
只是这边有很多人,大人小孩都原本在开开心心的放烟花,猛然间看到从对面树后窜出来一个人,都吓了一跳,有些愕然的看着吴惊。
小区的路灯相隔很远,所以光线有些昏暗。吴惊慢慢的向前走着,凌厉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如果有人做贼心虚,那肯定会被他认出来。
只是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吴惊已经明白,那个在暗中下黑手的人已经离开了!
很狡猾的家伙,知道如果自己藏身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下手,一旦失败了之后肯定会跑不掉,所以他混在人多的地方,就算要逃走,也有很多不知情的人为他打掩护。
确定那个家伙已经不在了,吴惊才走回来,对黎响几人说:“你们没事吧?”
“我背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咬了一样,不止一处!堂姐那边似乎也受了点伤!我怀疑刚才那爆炸的东西里面放了铁砂!”黎响抱着苏聿函,检查她身上没有伤口之后才算放了心。
方斗把黎思懿打横抱起来,坐在法桐树下,小心的掀开她的裤脚,露出了几个小小的血点,嘴里骂了一句,红着眼睛把黎思懿抱起来,准备回家。
吴惊手中拿着一卷胳膊粗的红纸爆竹残骸过来,递到黎响的面前说:“应该是自制的二踢脚,里面放了铁砂,也怪我鲁莽,一脚给踢开了,如果是用衣服兜住,应该不会爆开!”
“别这样说,惊哥,如果不是你,估计我现在已经满头满脸都是铁砂了!现在先回家,想办法把铁砂弄出来,堂姐忍着点痛,方斗咱们快走!”黎响对众人说着,然后快步向家里走去。
一回到家,想瞒都瞒不住,毕竟好端端的出去,最后却是被抱回来,大家不奇怪才怪。不过黎响也没有多说,就说是被烟花给不小心炸伤了,然后让方斗和黎思懿回到他们的房间,自己和苏聿函也先去了干姐的房间。
自制的炸药,威力有限,爆炸力并没有让铁砂进入到皮肉里面太深,不用去医院做手术,自己用修眉的镊子就可以夹出来,过几天也就能结痂了。
不过并不代表那玩意就不危险,如果在面前炸开的话,即便要不了命,也肯定能够毁容!
“是哪个王八蛋这么狠心啊!如果抓住他,我飞打死他不可!”从来都没有说过脏话的苏聿函一边用酒精擦拭黎响背上的伤口,一边红着眼圈骂着,可见她对那个在暗中下手的人,是多么的愤恨。
黎响背上的铁砂已经被取出来了,这点小伤他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也在琢磨着这一切到底是谁做的?针对的是谁?
吴惊是凑巧下去,所以当然不会是针对他。苏聿函和黎思懿是两个女孩子,平时待人接物的虽然不说什么平易近人,可是也不会与人交恶到要弄出人命的地步!
那剩下的就是黎响和方斗了,两人都有仇人,可是去机场的时候方斗并没有跟着,那个人却已经出现了,那就说明敌人是针对他来的!
从去机场的路上,到回来的时候,再到放烟花的时候,这三个时间段出现的危险,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为?还是他们是一个团伙?
黎响对这些一无所知,这种敌暗我明的状态让人实在难受,总要提防着背后会有人下黑手,恨的黎响现在就想冲下楼,把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混蛋揪出来!
有人在敲门,苏聿函过去开门,吴惊走了进来,捡起刚才苏聿函从黎响后背上取出来的铁砂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啐了一口:“不入流的角色,农村做鞭炮的水准,从火药材料到制作手法都是外行!”
黎响翻了翻白眼,哼了一声说:“惊哥,知道你是专业的,用不着这样贬低人家吧,难不成你还希望他跟你一样专业?那我可就直接被炸没了!”
“大过年的胡说什么!”苏聿函红着眼睛捂住了黎响的嘴巴。
吴惊耸了耸肩膀说:“我是想告诉你,这个人虽然有准备,但是不专业,选择这个时候来对付你,应该是你刚刚得罪的人,可能是个农村人,城里人做不了这东西!”
被他这么一提醒,黎响愣了一下,脑子开始飞快的转了起来,想着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得罪了谁?还是农村的?什么村?自己就去了元丰镇那边,难不成是元浦村的人?
不对,是花滇的人更符合,难道是大马脸?应该不可能,这小子就算对他恨之入骨,也没有胆子在大年夜跑来柳市找他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