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并没有让黎响害怕,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戏谑,而那名警官也变了脸色,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你奉谁的命?这件事到底是谁策划的?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现在哪里?”黎响紧盯着警官,不停的问着话。
黎响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并没有说谎,一阵泄气,还是没有问出主谋,也就有些意兴阑珊,摆摆手对那警官说:“我说过了,这件事你们是没办法插手的,我对你们今天的事情不会计较,毕竟你们也是服从命令,所以不会对你们有什么报复,至于你们会不会受到上面的惩罚,那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不过对于你们……”
转过身看着阿力那帮人,黎响的脸色阴沉下来,紧盯着他们说:“今天三轮党对我们理想集团所作的一切,我都记住了,以后有机会,我会让你们加倍偿还的!现在你们是走还是继续打?我们奉陪就是了!”
阿力转身就走,后面的那帮三轮党也一个个回到了自己车上,不到五分钟,就已经走的一干二净!
鹰钩鼻也想离开,警官却沉着脸叫住了他,冷冷说着:“这件事搞得动静这么大,你还想一走了之?”
“不是吧楚所长,你这是……”鹰钩鼻变了脸色,也看出警官要对他下手了
警官张了张嘴,似乎想对黎响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对着他点点头,让开了一条路,示意他离开。
黎响招了招手,让保安们把车子翻过来,他走到了警官的身边,低声说:“楚所长,有句话我想告诉你。有些时候,一定要看清楚,自己站的这边到底可靠不可靠,表面上的强大不一定很强大,而且就算是真的强大也不一定持久。听命令办事没有错,可一定要多留一个心眼,对目标人物不能把话说死,把事做绝,否则这一次是那个鹰钩鼻子,下一次就有可能是自己了,你觉得呢?”
听了黎响的话,楚所长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过仔细一想,这并不是羞辱,而是一种善意的提醒,而且越琢磨就越觉得有道理,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黎响转过身,走向自己的车子,头也不回的对楚所长说:“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不再是这样针锋相对的局面,而是能够坐下来,像朋友一样的喝杯酒!”
买了还不到一年的车子,现在已经变得跟经历了大浩劫一般的摧残了,简直面目全非,黎响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跟媳妇儿交待!
好在发动机什么的都没什么大碍,不影响开车,黎响干脆让段刀子派人把车子送去汽修厂大修,他坐摩托车回去。
没有直接回理想大厦,而是去了城南健民医院,马忠实就在这里,他刚做了手术,颅骨骨折,左臂脱臼,不过问题都不大,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马朵儿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哭哭啼啼的看着还在昏迷中的父亲,好像过了这么多年,才第一次认识自己的父亲一样。
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很多事情,不管自己多么调皮捣蛋,父亲都不会打她骂她,只是宠着她疼爱她,默默的去跟那些被她欺负被她捉弄的孩子家长赔礼道歉。
每年的生日,妈妈都忘记了,可是爸爸却从来都没有忘记,每次都会买来蛋糕和一个小礼物,可是每一次她都会嫌弃蛋糕太小太腻,礼物太过时,随意丢弃。
父亲一直是在无声的关心着她爱护着她,可是自己却总是跟他作对,觉得他窝囊,听了妈妈的话,认为他就是一辈子的穷教书匠,不会挣钱不会做人,一辈子没有什么出息!
直到今天,马朵儿终于明白父爱是多么的伟大和无私,在危险关头,父亲近乎本能的把她放在了第一位,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那些可怕的坏人面前,一向懦弱的父亲竟然如高山一般挡在了她的面前,没有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原来这些年,最窝囊的老爸,却是最爱她的那个人。而那个从小就崇拜,觉得八面玲珑的老妈,只不过是一个爱慕虚荣,自私自利的女人,找了一个看起来有钱,却满脑子龌龊的男人,连她这个女儿都要欺负,那个从小就崇拜的老妈,不仅没有保护她,还骂她是勾引自己老爸的无耻贱种!
“朵儿,等会你先跟小铁哥哥回理想大厦,我把老师转去长河医院,请专门的护士来照顾他……”黎响轻声对朵儿说着。
只是朵儿却摇摇头,看着马忠实说:“不,我就陪着我爸,他在哪我就在哪!”
黎响知道这小丫头性子很倔,也就不再劝他,马上去给马忠实办理转院手续,将老师转到了长河医院,这里比起南郊来说,还是离理想大厦近了。
刚把老师送进病房,就见到费东海和小铁在病房外面色凝重的说着话,还不时往他这边看上一眼。
黎响给护士交待了几句,走出了病房,看着费东海和小铁说:“怎么了?你们好像有事?”
小铁看了看费东海,见他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对黎响说:“老板,刚才我在楼下,看到那几个骑摩托车的人在验伤!”
听到这话,黎响的心中咯噔了一下,马上追问了一句:“确定了是他们?”小铁点了点头。
这里是长河医院,虽然也有些名气,但是也算是个半私人的场所,除了朋友,病人大都是长河集团的员工。那些人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们也是长河集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