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乔省的夫人。”女子眼中并无善意,仅是看着项姝,那目光都是怨恨。
项姝有些头痛,乔省,怎会有夫人,自己这是又在哪里,为何一身红衣……晃晃头,她觉得此时脑中极乱。
女人却无暇顾及,低声自言自语道,“别怪我,今日就让我帮你们做个彻底了断吧,不然,他心中,何时才能装下我呢。”
说这番话更像是在为她自己壮胆,从袖中拿出剪刀,两刀刺在自己身上,又抓住项姝的手,继而忽然大喊救命,看着乔省匆忙赶来的身影时,她又变成哀求,“别杀我,别……别杀我。”
乔家虽说家道中落但在这京城依旧是显赫名门,由此今日也受邀来了婚宴,虽说二人指腹为婚有人知晓,但私定终身一事却是被项府瞒得密不透风,由此二人各自嫁娶,京城中倒也没什么闲言碎语,今日乔省便也未想多做打扰,既然改变不了,便想着再看她最后一眼,知晓她是安好的也罢,未曾想到会有这番波折,当即护住看起来极危险要被刺伤的新婚妻子。
剩项姝一人忍着头疼,分辨着究竟此时是何状况。
待人多了,乔省新妻方才双眼泛着泪花,“方才,夫人来质问我是哪家家眷,我答是乔府的,夫人便如此了,妾身当真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
都还未作何反应,只见张禾风风火火赶来,出手对着项姝便是一个巴掌,“你这妇人,当真善妒。”只因方才他将那乔夫人的话全数听了进去,项姝乔省二人婚约和私定终身一事又是横在他心里的一根刺,便也不顾有人看着,一巴掌就将项姝打晕过去。
而后遣散众人,乔省亦是除了离开,别无他法。
傍晚前,项姝才醒来,怔在榻上,努力回想今日是发生了何事,为何自己头又晕又痛,面颊也极疼,思索着,只见房门被推开,张禾迎面而来,项姝也猛然想起,是此人,打了自己,极疼,难不成他还是要来打自己的吗?
项姝尖叫护住头,她实在太过害怕,拼了命撕心裂肺的叫声也没能唤来一个人帮自己,而后并没拳头和巴掌落在自己身上,仅是张禾的喊骂声……
张禾听丫头说她醒了,这才过来,准备行房,可没等他走近就听那项姝大喊大叫,听的他极烦,想干脆办事,摸索之下,却忽然感到她衣料一片温热,继而是腥臭气,原是项姝被吓得失禁,此时又神志不清,又打又骂又咬人,嫌弃之下,他没了行房之心,可此番惹得他极恼怒,又是拳拳脚脚落在她身上,人人都说,项姝这是疯了,张禾也知道她这是疯了,却根本不想医治她,将她扔在佛堂,心情好时,出门寻花问柳,烦心时,对她便又是拳脚相加……
就如此这番,项姝扛过来这许多年,直到此后有一日,张禾被抄家,她被接到太傅府。
在梁府被精心照料,孟榛又带回了师兄,专治项姝此类病况,离京多年的乔省也被找来梁府陪项姝医治,起初,再见乔省,项姝皱眉,断断续续说不认识他,眼泪却止不住流着。
陆晚霖的医治,乔省的悉心陪伴,也未过太久,项姝的病有了好转,虽然人还是如同孩童,但能清楚的记住每个人,能清楚说出话,梁尘飞也敢将项府的一应地契一类交由她保管,她却再没想起过以前的事,只不过,现在却也最黏乔省,甚至是形影不离。
可乔省在外经商,生意做的极大,实在是顾不得要回去一趟,却不想项姝竟也要跟着去,而此事,除了乔省项姝二人,是没人同意的,但最后终是拧不过项姝,梁尘飞明面上还是允了他们一同回去,暗地里派了一对暗卫,时刻跟着。
此后一年不到,暗卫回报乔夫人本想加害项姝,却被暗卫逮了个正着,却不料项姝受了这番刺激,彻底清醒了,更是想起往日种种,原本是闹着要回来的,乔省拼死相拦,果真被拿着刀的项姝无意伤了,差点没保住性命,再此后,一来二去,终是和好了,来遣我请您和夫人同去喝喜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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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是一个对项姝而言不错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