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皮也紧贴着汪匿匿坐下,两人一左一右把汪匿匿夹在中间,神情严肃。
“…你们左右护法呢。”汪匿匿小口喝着燕窝。
陈皮皮和汪写意眼皮子随着汪匿匿的动作晃动,一会儿到她嘴上,一会儿到她手上,一会儿又回了她嘴上…真急人,这么两口燕窝,怎么就吃不完了。
汪匿匿放下空碗,也不吊着两人,跟她们简单说了。
省去了不少,但陈皮皮依旧听得津津有味,“《问总的甜蜜小娇妻》,《问少老婆带球跑》,《商界大佬的办公室恋情》,啊,虐狗啦。”
“什么乱七八糟的!”汪匿匿失笑,陈皮皮脑洞怎么那么大呢。
而汪写意显然敏感多,但陈皮皮在,她换了个说辞,“如果你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汪匿匿自然知道她的担忧,握了握姐姐的手,笑得俏生生的,“被绑架的是问烃,我见色起意,潜规则了他,以怀孕要挟他娶我。”
汪写意捏了捏她的脸蛋。
陈皮皮哇哇大叫,“太酷了太酷了,《我的下属是大佬》,《问爷的小祖宗又撩又飒》”她看着汪匿匿的眼神简直崇拜无极限了。
叁个人闲聊了一会儿,陈皮皮觉得没劲,突然说:“我们去放鞭炮吧?晚点我就要回家了。”
汪写意心动,“可是禁烟很久了,不能放吧…”
“偷偷放,就门口。”陈皮皮吐槽,“春节一年比一年没意思,小时候烟花能从年叁十放到初叁,整天耳朵里都是近的远的鞭炮声,多热闹!哪像现在,不仅没有什么气氛,连对联什么都省了,一家人吃个饭,发个红包就算完事儿了。”
汪匿匿感同身受,她小时候闹腾,常买那种“扔扔炮”,悄咪咪放一些在小巷子口,然后迅速躲在角落观察。有骑叁轮的阿婆路过,噼里啪啦一阵响,阿婆以为车胎爆了,下来检查,才发现是小孩恶作剧,破口咒骂:“小册老,小句棺材,脑子坏特了!”
小册老本老汪匿匿哈哈大笑。
想起儿时趣事,汪匿匿眼眸儿亮晶晶的,她脑袋瓜转了转,玩心大起,“走,放鞭炮去!”
陈皮皮和汪匿匿一拍即合,两人简直要立马冲出去。汪写意泼凉水,“鞭炮呢?”
陈皮皮一愣,“是哦,哪里去买啊?现在淘宝也来不及了。”陈皮皮懊恼,失策了,人生重大滑铁卢。
汪匿匿就不一样了,她马上给问烃打了电话,说自己想放鞭炮,问烃静默了一会儿才同意,叮嘱她放的时候离得远一些。汪匿匿连连说好,问烃说半小时后让助理送过来。
“请爱狗护狗,狗是人类的好朋友。”陈皮皮看着腮若桃花的汪匿匿通完电话,语气酸溜溜的,她有点想谈恋爱了。
汪写意默默感慨,放下心来。
汪写意她一出生就按着父母的意愿活着,淑女、乖巧、懂事,就算是未婚先孕,也是父母让她和陈磬联姻,而陈磬半哄她上了床发生的意外。对她来说,自我是虚无,因为她所有的“自我”都是被父母塑造的。
她当然不甘过,尝试追求过,但结果就是那样,她不仅伤害了自已,还伤害了家人。也许这是她唯一一次任性,是她透支了一生的任性,才这么热烈却痛苦吧。
但汪匿匿不一样。汪写意希望她能按着自己的意愿过一生,她能。而且很显然,问烃的爱不仅没有束缚汪匿匿,反让她悄然剥掉了那层汪家赋予的窒息保鲜膜,真好。汪匿匿鲜活、生动、可以任性,汪写意看着她快乐,就够了。
汪写意悄悄揩了揩眼角,跟上她们,一块儿在门口等鞭炮送来。
*
助理整整送来了叁大箱的鞭炮,各式各样,而且全是需要点火的,不是现在的仿真电子鞭炮。汪匿匿都要爱死问烃了!
叁个人在院子里放了会儿,倒也不嫌冷,笑声如尖尖柳叶吹响的哨音,欢快、清亮。汪夫人责了汪写意两句,也没阻止她们,只让汪匿匿注意点,别被溅到了。
leon也好开心,拍着小手站在门后看她们玩,“妈妈放!姨放!宝宝也放!”
月嫂赶紧拉住他。leon不高兴了,瞅着就要掉金豆子。
汪写意注意到,她小声说:“我们去外面放吧,我儿子太黏了。”
……
当晚,汪匿匿在老宅睡得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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