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成了悬壶馆的首席医师,但也没再跟方鸿说过一句话,她仍旧跟舒心住在汤臣一品,医馆与别墅两点一线,成了她每天的生活。
对此,方鸿尽管无奈,却也没有办法,人死不能复生,青黛心里的疙瘩需要时间慢慢去化解。
悬壶馆开张时,任书记亲自到场剪彩,杜仲,周育才,李维堂,江河森,还有一众华夏中医联合会中医名宿悉数到场,名声在外,从第一天开始,医馆的生意。
作为红颜旗下的分馆,方鸿并没有打算将其交给舒心打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悬壶馆交给青黛是最合适的,而悬壶馆所产生的一切利润,也不再经由红颜的户头,直接打入华夏中医联合会的户头,除去必要的人事药材诊金等必要开销,其余一缕由联合会统筹分配,一切联合会成员全部是悬壶馆的客卿。
做出这一步,已经同于把悬壶馆从红颜旗下完全剥离,将之变成了华夏中医联合会的会馆,这也是为什么任书记在其开张的时候会亲自前来剪彩道贺的原因。
这天傍晚,完成医馆一天忙碌的工作,方鸿让大怂送青黛会汤臣一品,而他自己也在跟在车上。
“回去洗个澡休息会,晚上一起吃饭?”方鸿小心翼翼的问。
以往方鸿这么跟青黛说话,大抵是得不到青黛任何回应的,沉默既是拒绝,这次也不列外。
青黛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看着窗外,没有任何反应。
方鸿无奈,当下也不在说话。
“到了~”大怂闷声道。
舒心的别墅到了。
“谢谢你,大怂~”青黛看也不看方鸿一眼,径直推门下车,关门,一路向前非常洒脱。
方鸿苦笑,拍拍大怂的靠椅:“我们走吧,去……”
梆梆梆~
车窗玻璃的叩击声打断了方鸿,青黛去而复返,正透过玻璃看着她。
方鸿心头大喜,这姑娘终于肯定理自己了?
赶忙摁下车窗:“青黛,还有什么事么?”
“你什么时候有空?大概三天,陪我回一趟东洋~”青黛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有什么事么?”方鸿心头微凛,这丫头不会想回去就不会来了吧?
“不行?”青黛脸色冷了一些。
“没有,不过但最好是一个月之内。”方鸿认真的想了想:“一个月之后我有非常重要的任务安排,不能缺席。”
“你的意思是只要在这个月内什么时候都行对吧?”
“理论上是这样,如果你很急,这个月内的任何事都能为你让路~”
听到方鸿的这个回答,青黛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半个月内我给你答复,能随叫随走么?”青黛问。
“没问题~”
青黛点了点头,转身便走。
“这……”方鸿无奈摇头,好不容易眼见有了融化坚冰的趋势,似乎又要恢复以往的形同陌路了变成熟悉的陌生人了。
“我想回去把母亲的骨灰接过来,跟父亲合葬在一起。”青黛突然又停了下来,说道:“半个月之内我会尽量安排好医馆的工作,给我自己匀出三天的假期,你等我消息~”
说完, 这次真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的方鸿猛地拍掌,一脸兴奋,他知道,这丫头慢慢释怀了,以后大抵该不会是陌生人的脸孔了。
“咱们现在去哪?”大怂回头问道。
“去金樽!”
自打金樽易主,舒心不再是舒女王之后方鸿便再也没有去过,后来从别处听说金樽几度易主,他都当成笑话来听并没有太多的去关注,直到三天前韩冬方那家伙突然打电话过来告诉自己,他已经成功收购了金樽!
“等很久了么?”
金樽露天的江景餐厅,方鸿见到了快半年不见的韩冬方。
这混蛋依然是那么白,那么帅,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还是那么的让人妒忌。
“刚来不久,还记得这里么?我们第一次在金樽碰面,做的就是现在这个位置~”韩冬方看着方鸿落座,笑道。
“为什么拿下金樽?”方鸿开门见山,一点也不想跟这个家伙忆往昔。从小到大光屁股长起来的,韩冬方什么地方自己没见过?矫情个毛线!
“你这混蛋还是这么直男癌,也就冬月那缺心眼的死丫头会对你死心塌地~”韩冬方连翻白眼。
方鸿冷笑:“单身狗有什么资格说你方霸霸?”
“我……”韩冬睥睨傲然,冷笑连连:“别拿我跟你比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单身是因为我不找,而你单身是因为你找不到,懂么?缺货!”
“哦~”方鸿不屑一顾:“为什么拿下金尊?”
韩冬方胸口一闷,仿佛一拳头砸在棉花上,这种空使劲的感觉让他心里特别不爽,心道这家伙还是那么贱。
“能赚钱的东西为什么不拿!”
“赚钱?”方鸿诧异:“据我所知,自从舒心退出金樽后,这里的经营现状每况愈下,流水营业额逐月成爆炸式下滑,如果没有外部的新鲜的资本进驻支撑,要不了多久就得资不抵债申请破产,朴士勋倒是有钱,但也可肯定不会胡乱烧钱,他这时候明显是想甩烂摊子,你为什么要捡这个烂摊子?”
早一个星期,方鸿不是没想过要入手,也跟舒心商量过,但舒心眼下刚刚掌握着近千亿的资产,炎黄散红颜的事都还忙不过来,那里有时间再来管区区一个金尊?今非昔比,当初舒心赖以生存的金樽如今在她的眼里屁都不算。
生意归生意,感情是感情,这一点舒心比任何人都要分得清。有人不明白,以为舒心只有在金樽才是女王,殊不知她到哪都是女王,而金樽没了舒心,却不再是金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