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唐苏苏走过来，她冷冷地瞪了一眼，擦着她肩膀走了过去。
唐苏苏脚步停了一下，又继续往外走。
到了停车场，刚把东西放到车里，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站了个人。
“齐先生？”虽然只在拍卖行见过一面，但这位黄小姐的正牌男友，她还是印象蛮深。
能够忍得下黄潇潇当众对别的男人抛媚眼，齐越也不是一般人。
“唐小姐，又见面了。”
“齐先生是来接黄小姐的？她刚上楼。”
“不，我是来找你的，方便找个地方聊聊么？”齐越站在那儿，一身浅色休闲装，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让人实在难以拒绝他的请求。
唐苏苏颔首，“当然。”
两人去了一家新开的蛋糕店，新开的小店里往来的人不多，只有年轻的老板懒洋洋地坐在吧台前。
送上了两人点的蛋糕和咖啡之后，老板又回去坐着了，外面的阳光透过贴着浅蓝色窗纸的落地窗照入屋内，带起一阵阵海浪一般的涟漪。
“齐先生想跟我说什么？”
“我之前提过的，想要收购唐小姐手里的那面焦骨牡丹镜，唐小姐意下如何？”
唐苏苏有点惊讶，这人还真是执著，不过她依然摇摇头，“抱歉，镜子虽然是我拍下的，但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那面镜子的主人。”
齐越笑了下，“唐小姐何必妄自菲薄，石董送出去的东西，可从来都没有要回来过。”
“总有例外。”唐苏苏垂眼，拎着银匙在咖啡杯里搅拌，丝毫不为他的话动摇。
“外面都在传石总把那面镜子送给了某位长辈。”
唐苏苏心里有点诧异，她才说过那镜子放家里不安全，石成轩就用这种法子把注意力给转移了。
倒是……简单有效。
“但我知道，镜子还在唐小姐手里。”
齐越的执拗让唐苏苏皱了下眉头，“齐先生，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
“我没有其他意思，如果唐小姐不肯卖那面镜子，能否借我用几天。”
“齐先生，我说过……”唐苏苏不耐烦地抬头，正想说完，就对上了齐越的眼睛。
这是一双……近乎癫狂的眼睛。
如果不是他还保持着冷静的姿态与她说话，唐苏苏甚至以为这是个疯子。那种眼神，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她将剩下的话止住，盯着齐越看了半晌，忽而一笑，“借你，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想知道你一定要得到镜子的理由。”
齐越没有吭声，两人之间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之中。
许久许久，他略有些沙哑的声音才响起，“我的前女友是学考古的，她生前很喜欢这面镜子。”
“所以？”
“正月初一是她的忌日，我想把镜子拿给她看一眼。”
这理由还真是让人无法拒绝，她甚至能理解为什么齐越不直接从黄潇潇手里拿走这面镜子了。
就算两人之间有再多问题，黄潇潇恐怕也难忍自己的男朋友想用她的东西去祭奠前女友。
“我考虑一下，在正月初一之前，会给你答复。”唐苏苏没什么兴趣在跟齐越聊下去，但在临走之前，也给对方留下了一个希望。
齐越站起身，深深地看向唐苏苏，“我等着你的答复。”
回到公司，左右是今年最后一天上班，手里也没有文件需要处理，她干脆把微信打开，从里面找出了薛扬的账号点开。
苏苏苏苏：薛少，在么？
mr薛小少：咦，这不是苏苏姐么，听说轩哥回来了，有没有带礼物给你啊？
薛扬对她的称呼，让唐苏苏打字的动作稍缓，她知道对方的意思，却并没有纠正的意思。
苏苏苏苏：带了一只烤鸭。
mr薛小少：我仿佛看到了上帝jpg轩哥的想法果然不是吾等凡人能理解的。
苏苏苏苏：薛少现在有空么，我想跟你打听个事儿？
mr薛小少：苏苏姐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苏苏苏：薛少应该认识齐越吧，那你知道他的前女友么？
隔了一会儿，薛扬的消息才传了过来。
mr薛小少：知道，好像是叫董晴，人死了好几年了吧，怎么突然想问这个了？
薛扬躺在沙发里，举着手机一脸疑惑，自言自语道：“奇怪，她问齐越的前女友干什么？”
苏苏苏苏：你知道齐越跟前女友分手，是因为什么么？
mr薛小少：还能为什么，黄潇潇看上齐越了呗，齐家开了个小公司，处处仰仗黄家，巴不得两家能联姻。
苏苏苏苏：那董晴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