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佞臣》作者:凤子君
文案:
姚颜卿曾赴琼林宴,打马御街前,人人赞他美姿仪,是名满京华的探花郎
他生于权贵府邸,长于豪奢之家,死于盛宠之下
重活一世,姚颜卿只琢磨着怎么能在保命的前提下,为自己谋得一个锦绣前程
爽文,宅斗,权谋,不可考究架空文,只愿博君一笑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宅斗 重生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姚颜卿 ┃ 配角: ┃ 其它:
作品简评
姚颜卿曾赴琼林宴, 打马御街前,人人赞他美姿仪,是名满京华的探花郎,他生于权贵府邸,长于豪奢之家,死于盛宠之下,重活一世,姚颜卿只琢磨着怎么能在保命的前提下,为自己谋得一个锦绣前程。本文文笔流畅,人物性格鲜明,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借由夺嫡之争展现出波云诡谲的朝堂争斗,随着朝堂如波云般变幻莫测,姚颜卿逐步踏上青云之路,成为一代权臣。
第1章
广陵有一姚姓人家,祖上起经商,在广陵提及姚家大多人都要道上一句金银窝,单如此倒也算不得什么,毕竟在广陵这样的地界,最不缺少的便是豪奢之家,只是这姚家却另有不同,这不同之处就在姚家老爷曾有一幼子姚修远,当得起惊才绝艳四字,以弱冠之龄连中三元,且得先皇下嫁福成公主,一时传为美谈,只可惜天妒英才,姚修远却是个短命鬼,与福成长公主成亲不到三载就丢了命去,彼时福成长公主的胞兄已龙袍加身,福成公主自然晋封为福成长公主,他怎忍看着唯一的妹妹自此守寡,自是下旨另赐一桩金玉良缘,若只是这般,不管福成长公主曾与姚修远如何夫妻恩爱,姚家也算是断了这门贵亲,让人想不到的是,近三载不曾有孕的福成长公主却在此时诊出已有一月余的身孕,竟为姚修远留了后。
今上为福成长公主所赐的夫婿是定远侯杨锡,两人一个丧妻一个丧夫,若不是福成长公主此时有了身孕,倒也算得上是一桩良缘,然,福成长公主与姚修远伉俪情深,说什么都要为夫婿留下子嗣,竟挺着肚子嫁进了定远侯府,七个月后产下一对龙凤胎,各取了姚修远表字中的颜华二字为名,姐姐添一若字,弟弟添一卿字,若是在寻常人家,这双遗腹子自是要给夫家养育成人,可姚颜卿之母乃是福成长公主,是断然不肯把一双儿女送回姚家的,可身为姚家骨血,这对龙凤胎的存在于定远侯府来说不免显得尴尬,故而皇太后劝言,姚颜卿与姚若华的存在于定远侯府来说是极尴尬的存在,就是日后两人长大,得知自己身份,又如何立足于定远侯府,倒不如交还给姚家养育,左右有福成长公主这个母亲在,姚家又怎敢怠慢了两人,是以,这对姐弟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姚家,更为姚家维系住福成长公主这位贵人,且因这两人的存在让姚家在广陵无人敢轻看了去。
再说这对龙凤胎,姐姐姚若华生的仙姿佚貌又婀娜多姿,性情柔顺,已于一年前由福成长公主做主嫁给了宣平侯府的四郎君,外人说起,都道是一桩好姻缘,弟弟姚颜卿,倒是不负其父惊才绝艳之名,自幼便展现出不同寻常的聪慧,且因他幼时生的一副观音座下童子样貌,又伶牙俐齿,惹得姚老夫人直把宠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养出了一副娇气的性子,姚老夫人并不以为意,于她看来,娇气些又有何妨,她姚家又不是养不起,况且依着姚颜卿的身份,合该是养的金尊玉贵的,这不,前儿个姚颜卿受了寒,连着两日姚老夫人都不允他出屋,就连请安都是不舍的,每日都要使丫鬟来问上三问方才安得下心来。
姚颜卿被养的娇也不是嘴上一说的,打他被养在了姚家,直至到了启蒙的年纪,那一双小脚丫都不曾沾过地面,出门不是下人背着,就是兄长抱着,连姚大老爷都给他当做马骑,更不用说身上穿戴的,送入口中的,不拘哪样不是好的都不会上身入口,身上的衫子日日换着尚且换不过来,身边伺候的下人,模样亦都是整齐俊俏的,簇拥在他身边,更是把他衬成了神仙公子样,走出姚府大门,当真不负广陵第一公子之名。
姚颜卿歪着身子靠在软塌上,手指漫不经心的敲打着小几,带着几许漫不经心,目光游离没有焦点,他素来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年幼时性子跳脱,爱笑爱闹,少年时更是拘不住性子,日日与友人打马踏春或是酒肆嬉闹,没有一刻得闲,直至因春闱进了京都,未及弱冠之龄被今上钦点为探花,本以为仕途于他一路顺遂,不免少年轻狂,言谈之中稍显锋芒,却不想竟在盛宠之下丢了性命,姚颜卿微声一叹,只觉得昨日种种竟好似一场荒诞无稽的梦。
丫鬟白薇挑了帘子进来,见姚颜卿醒着,且歪在窗边,不免一惊,忙道:“郎君醒了便醒了,怎得还跑到窗边坐着,若是再着了风寒,可是让老夫人要了奴婢的命去。”一边说着,一边吩咐小丫鬟拿了毯子过来,她知姚颜卿的性子,到不敢开口劝他回到床上歇着。
姚颜卿摆了摆手,那双可以称得上是顾盼生辉的桃花眼漫延出些许的笑意,道:“连着歇了两日,也该去祖母那问声安了。”
白薇有心劝上一句,却也不敢多言,只吩咐小丫鬟打了水来,拿了熏了雅香的长袍,一边服侍姚颜卿穿衣,一边窥着他的脸色,轻轻的道了一句:“一早老夫人还使了立夏姐姐来问了郎君,说是让郎君多歇几日,就是念书也不急于这一时,先生那老爷让大郎君亲自去请了假。”
姚颜卿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道:“歇了两日身子骨都歇懒了,在歇下去可让人笑话了。”
白薇没在多嘴,只拿了一枚祥云玉佩比在姚颜卿的腰间,又拿了一银镏金扭丝镶宝石的香薰球给他系上,笑道:“谁敢笑话郎君,昨个三郎君还使人来问了两次,说是柳二郎君问起郎君不止一次,若不是老夫人不让郎君见客,定是要亲自来瞧瞧方能放心的。”说道这,白薇捂着嘴笑了起来。
姚颜卿勾了勾嘴角,这一笑倒当真当得起色如春晓之花的评语来,饶是白薇见惯了他的颜色,不免脸上也是一红,他倒无察觉,如他这般千娇百宠养大的儿郎,又怎会在意一个丫鬟。
姚老夫人的永安居在姚府的正堂,姚府的奢豪不是嘴上说说的,只说这永安居花团锦簇不必说,楼台亭阁更是少不得,幢楣平伸出的四根石花柱由上至下雕着画草图,色彩斑斓,显得富丽堂皇,纵观下来,合院相叠,条条通道相间,却是主次分明,房舍雕梁画栋、明柱花窗、浮雕的图纹远远望去更是栩栩如生,精美绝伦。
永安居的丫鬟瞧着姚颜卿来,脸上立时带了笑,有那伶俐且得几分脸的丫鬟更是说道:“老夫人和大太太适才还念叨着五郎君,五郎君来的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