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剩余晖,霞光万丈。
杜谦润迎风走过来,搂住她的腰拥她入怀,问她:“今晚想玩什么?”
木子玉仰头看他,在夕阳光下他极具侵略性的五官和硬朗的脸部线条都显得温和起来,她看入眼里,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嗯?”杜谦润又问,低头只见她眼里柔情满满,这眼神是下了床后第一次见。
他稍弯腰,细细吻她,吻她的唇,扫过贝齿,舌尖碰到她舌尖,并没有纠缠在一起,像在挑逗着,温柔的不像话,最后咬着她下唇重重吮了下,才放开她。
“今晚去赌一把。”他像通知她,更像自言自语。
赌场,赌桌上的人不及走动的人多,有人输到只剩几个筹码,还抱一线希望死扛到底。
杜谦润问:“想玩什么?
木子玉想了想,“梭哈。”她只在电视上看过梭哈。
杜谦润摸着她耳垂,“行,只玩两个小时,输算我的,赢的归你。”
木子玉一笑,问道:“那你不亏了?”
杜谦润在她耳边说:“你,归我,我哪里亏了。”
木子玉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整个赌场就数玩梭哈的人最多,固定坐着不走的只有两个,杜谦润玩了几局当做教学,遇到一个朋友就留下木子玉一人在赌桌上,他在不远处聊着天时不时看一眼。
几局下来木子玉输了点,她神色淡淡,左手手指玩弄着一枚蓝色筹码,右手翻牌。
连弃叁局后好不容易抓了个对子,还是输给别人的对子。
木子玉表面很淡定,事实上内心慌得一批,眼看两个小时即将过去,她手上的筹码输了一大半。
“最后一局。”杜谦润结束聊天回到座位上,他是把财神爷带来了。
这一局五家都拿了好牌,不管是谁下注,下注多少都跟,发第四张牌时,弃了两个,剩叁家。庄家发第最后一张牌,整个赌场被推到了最高潮,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
最后一张牌木子玉最大,拿了张红桃a,除了底牌,她面前的牌依次是:红桃q,红桃j,红桃10。
庄家提醒:“红桃a下注。”
那一枚蓝色筹码被她捏得热乎乎的,她扭头问:“杜谦润,玩得起吗?”
杜谦润一脸平静,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他不过是来看戏的,听她一问,他笑了:“玩得起。”
木子玉抿嘴一笑,深深吸了口气,把面前的筹码全推了出去,一句“梭哈”,惊得围观人尖叫一声,不敢相信,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玩这么大。
另外两人一个拿了4.4.4.9,另一个拿了5.5.10.10,都想赌一把底牌。
他们覷了眼木子玉,在赌场上能遇到今晚这种情况实属不易,他们既兴奋又紧张,赌心作祟,一个说跟,另一个也跟了。
掀开底牌那一刻,全场鸦雀无声,都想知道谁能赢的赌桌上所有的筹码。
木子玉左手捏得流汗了,心脏在咚咚咚打鼓,内心大喊:要红桃k!
身旁的杜谦润一脸常态,左手放木子玉大腿上来回摸着,自在快活。
“红桃k赢。”庄家宣布,木子玉拿了一手同花顺,赢得整场。
那一瞬间,木子玉有种新晋赌神的威风,可,哪有紧张到腿发抖的赌神啊。
“我们赢了就走这样好吗?”木子玉手拿着叁个蓝色没兑换的筹码问杜谦润。
杜谦润一本正经回答:“是不好,所以明天你去购物,花点钱。”
木子玉想起来问:“为什么只能玩两个小时?”
杜谦润回:“怕你上瘾。”
方才太过紧张,走出了赌场还在微微颤抖,木子玉靠在他身上,走路歪歪扭扭。
“怎么?有这么紧张吗?”杜谦润笑她。
“有,怕赌输了。”
“你也知道怕,还梭哈。”他敲了下她的脑袋,像是责备她,语气又有十二点宠溺。
他敲得很轻,不疼,“是你说玩得起,我才敢的。”她踢皮球踢了回去。
杜谦润笑,见她手里拿着叁个筹码,问:“留作纪念?”
从赌场走到房间吹了点凉凉的海风,木子玉不再那么紧张了,直起身子对着他,把一个筹码放他手上,“回答我一个问题。”
杜谦润挑眉,好呀,用筹码换问题,有意思。
“刚那女人是谁?”
“一个朋友,怎么?吃醋?”
“没有。就……问问。”木子玉再给他一个筹码,看着他眼睛问:“你是怎么打赢一个散打选手?”
杜谦润眉头一皱,哼哼两声,“调查我?”
“没有,我哪有能力调查你,就是听说。”
杜谦润打开房间门,慢悠悠回答她,“那人已经打了叁场,我看了叁场,他头部和腹部都受了重伤,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智取罢了。”
木子玉没说话,拿了瓶矿泉水喝了几口,口不在那么渴了。
“杜谦润。”她叫他。
杜谦润回头,那姑娘微笑着看着他,眼眸弯弯,举着最后一个筹码对他说:“买你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