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齐欲望重,跟她简直分离不差地契合。她回头,欣赏片刻云卷云舒。
她盼望着天黑。
那样,他又是她的了。
这栋楼就住他们两人,各住各的,隔一堵墙,楼下有人守着,没人轻易上来。
阎齐出来,裤带松垮系着。
“不去了,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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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社会环境相对简单,但也有溜须拍马的无头苍蝇。各种饭局都是想搭上他的。他这条船啊,乘风破浪,往风口浪尖上舔过血。
昨晚迫于无奈应付了一场。他不想带他们玩儿。
那帮没眼力劲的,十个脑袋都不够。他全权代表龙拓,没人敢忤逆他。
他们在海鲜大酒楼吃了顿全龙虾宴,各式各样地做法,看得人叹为观止。
阎齐举着一杯红酒,慢慢喝了全局。有不懂事灌酒的,全给周婧懿挡了。
带着周婧懿就有这种好处,她不会让阎齐多喝酒。
外人不知道,都把周婧懿当做阎齐的情儿。经常在外应酬的人门清,正宫是不会牵出来的。何况在这种地方。
周婧懿喝得两颊通红,仍起身给饭桌上的人添茶倒水。有死皮赖脸的,缠着她多喝两杯。
阎齐全程少说话,说喝酒。
饭后,有人坐庄,请阎齐去唱歌。一众男的笑得心照不宣。
镇上某种业务不受打压,姑娘还水灵。
老婆都不在当地,马不食夜草不肥。
夸张的水晶吊灯下,阎齐坐在最中间。他旁边也跟了个姑娘,约莫二十来岁,不知怎么入了行。
阎齐捧着手机划拉信息,没注意,没耐心听她编自己家里有个弟弟要读书,或是父母生了重病需要钱。
那姑娘不闹腾,穿着很简约,隐约有股学生气,很会来事儿,不时给阎齐倒酒。
光线幽弱,阎齐偶尔瞥到她长得离奇的假睫毛。
下一首不知谁点了歌。
阎齐听到这姑娘在唱歌,声音很软,他听得有点走神。
周婧懿推门进来了,被人灌得浑身酒气。
阎齐终于看不下去,掐着她的腰回去了。
周婧懿是很会看脸色的女人,她从不跟阎齐要什么。
她知道阎齐的软肋,他喜欢女人跟他服软。她只需找到一个时机,顺势而为。
比如现在。
热带壁虎泛滥,到处是大大小小的壁虎。周婧懿也是来这儿才知道,壁虎是会叫的,像老鼠的叫声,她跟阎齐撒过娇,说不敢自己睡。
阎齐冷着脸,让林至舫去超市买了防虫喷剂。
门口恰好爬了只小壁虎,她软着嗓子“哎呀”一声,两步扭身进屋,反手关了门。
她跳到阎齐身上,细软的手臂搂住阎齐轻蹭,吊带儿滑落一多半,“累什么啊,昨晚我又不住这儿。”
沐浴露的味道辐射鼻腔,阎齐暗自皱眉。他不喜欢这味道。
阎齐不为所动,把周婧懿拨下去。
他抱着手臂冷静往旁边退一步,站在床尾嗤地笑出来,打趣道:“只有你让我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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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阎齐和祝初一的时候,中间停更三个月。杜撰出来的角色,散就散了,不值得可惜,我一度这么想。
直到那年夏季出差,去很远的地方,第一回坐私人机。有个很帅的老总坐前头,他那天情绪不高,戴着墨镜很少说话,也不跟同行伙伴开玩笑。起飞的时候,我无意往前望,他正看着舷窗,眼眶隐红。
我突然想起我写过的阎齐。于是有了结局那幕,也圆了我第一个故事 —— 世上会不会有那样一个男人,年少时走错路,在最不经意时碰上此生最爱的女人,想给她一个家,却守不了。万般不可奈何,或许他早已在心里娶过她。
我的确是为了一个画面,写了近十万字。
人生迢迢,莫要踏弯路,莫要信佞人。
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