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我在某个城镇观光时。
突然,有个奇怪的男人跟我搭话。
「欸!你是魔女对吧?也就是说,你会骑扫帚对吧?」
这个问题听起来真笨。
「我是魔女也是旅人,当然会骑。」
不会骑扫帚当什么旅人啊?
男人心满意足地点头说:
「那太好啦!欸欸欸,我有点事情想拜托你。」他不等我答应,拿出地图继续说道:「我想要你载我到这个地方啦!我在这里有事要办!」
「是喔。」
他一脸兴奋地用手指著的地方,怎么看都是座平凡无奇的森林。到这种地方办事?他是想做什么?不过这种事情与我无关。
我说:
「载你过去是可以……可是你要付钱喔?」
「关于这点不必担心!我会付钱的啦你放心吧!」
「那就没问题。」
「那太好啦——啊,可是等到了之后再付可以吗?嘿嘿嘿!」
「咦,我想要先收钱。」
感觉他没什么信用,一举一动都散发出一种抵达目的地后会立刻赖帐逃跑的气息。
「哎呀先等等!别那么急嘛!等平安把我送到,我一定会给你钱!因为我就是去拿钱的。」
「喔?去那种森林里拿钱吗……你是要去挖什么宝藏吗?」我开玩笑似地这么说。
但他听了我的话却用力点头。
接著,他居然这么说:
「没错!我家老爸的遗产就是埋在这里啦!」
真让人大吃一惊。
○
交互看著地图与道路,我在森林中前进。
我在扫帚上绑了绳子,那个男人则是坐在绳子另一头的雪橇上,被我拖著飞往遗产的所在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向前飞的同时我耳中不停传来这种惨叫,但我并不特别放在心上。骑上扫帚后大约已经飞了一个小时,刚出发时他曾向我抱怨:「喂,这什么烂雪橇啊?让我坐后面啦。」我则是亲切地回答:「你敢坐到后面,我就把你留在这里。」
不过时间一久,就连拖雪橇都显得麻烦。
要说为何,是因为看来他是个非常多话的人。
坐在雪橇上的他不知道为什么滔滔不绝地说起了自己的事迹。
他说——
他是传说中的赌神的儿子,也靠赌博赚了不少。继承父亲事业的他几年前靠著赌博大赚了一笔。
但是他最近逢赌必输,陷入了低潮。就算口口声声「赢了就还钱」、「绝对会还钱」跟朋友借钱,继续不断豪赌,金钱和运势却仍像是在嘲笑他似地,如流水般离他而去。
再加上就连朋友、熟人也不想理他,甚至落到被认识他父亲的人骂「好竹出歹笋」的下场。
这样下去会抱著一屁股债死在路边——心怀这种担忧的他,最近偶然间在老家找到父亲埋藏宝藏的地图。
天啊,神没有拋弃我!他欢欣鼓舞地喊。
接著他逮到身为旅人的我,要我带他去那里。
哎呀,这就是赌性难改吗?
我完全无法产生共鸣,但总之这就是他的故事。
「我要让那些瞧不起我的家伙好看!让他们知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这句话也有凡人之子就算再怎么努力,也终究脱离不了凡人的意思……不过算了,还是假装没听见好了。
在那之后他又滔滔不绝地擅自说起自已的人生。一天最多赚多少钱、他对美女的热爱,还有其他很多。
最刚开始还会应声的我渐渐感到不耐烦。
就是这样,我才会故意切换成危险驾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哎呀,真自在。
我们抵达目的地。
「呜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