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历过那么多的艰辛,从千里之外的京城赶到两国之间的战场,只为见到他,一解相思之苦。
无论是出于哪一点,他都感动,感动得心都快化了。
戚尧看着容上齐,心中早已泛滥不已的思念犹如狂潮般袭来。
她不明白,容上齐分明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为什么她还这么想他?
哪怕只是眨眼的功夫,她都怕会错过容上齐递给她的一个眼神,这样算不算是疯 了?
她仰起头,轻轻吻住了容上齐。
两人早已思念如潮,这一个吻,挑动的不止是容上齐对她如大海般的思念,更是对她身体的莫名眷恋。
帐篷内,天色渐黑,他们的热情却异常的高涨。
西北风吹响了刚刚点燃的火把,咧咧作响,帐篷内压抑的低吟,只在耳边低沉的萦绕,在咧咧作响的火把声中荡然无存。
许久之后,两人相拥躺在床上,戚尧感受着容上齐强而有力的心跳,还有他身上异常温暖的体温。
她轻轻抚摸着他肩膀上的伤口,问:“还疼不疼?”
容上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比起你从京城到这里所受的艰辛,我这一点都不疼。”
戚尧用手指头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圈,说:“我甘愿……”
“京城一切都还好吗?”容上齐低声问道。
戚尧轻轻动了动脑袋,说:“一切都好,唯一不好的,应该就是戚霂了。”
“如何不好了?”
其实戚霂的事情容上齐一点都不在意,他之所以问,完全是想听戚尧说话。
戚尧叹了口气,说:“靖瑶三日回门的那日,皇后宴请了各府的夫人少夫人进宫参加宫宴,谁知那日午时大家都去吃饭了,戚霂跟戚言两个在淑雅殿突然生产。”
“她们两个同时生产?”
“嗯。”
戚尧微微叹了口气,才接着说:“戚言生了个男孩,戚霂生了一男一女双胞胎,但是男孩夭折了,她伤心之至,更雪上加霜的是,邱府对她的态度……”
容上齐听着这些八卦,眉头动了动,看来他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她过得还挺充实的。
“父皇有没有招你进宫?”
戚尧摇摇头,说:“没有,不过我敢发誓,皇上一定暗中派人监视我了。”
“何出此言?”
“我师父说的。”戚尧说着,又补充道:“其实我自己也感觉到有人在跟踪我。”
“睦月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睦月到底知不知道,不过看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容上齐沉默的点了点头,又问:“府中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
戚尧想了想,摇头道:“没有,至少我没发现。”
容上齐伸手把她拥紧了一点。
也罢,她千里追来,就让她待在自己身边,至少这样子他能够亲自保护她,不用整天在千里之外担心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