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旁左右分别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老态龙钟,女的雍容典雅。现在想想,这两人的服饰似乎和其他人都不同,他们头上还都戴着高冠,颇具威仪。拜堂后,进入洞房,凤仙和我说,如果我不走的话,这场梦就永远不会醒。如果我走了,她会等着我,日后我若想她,只需踏入神农架,她便会知道,然后来会我。但有一点,不许我在和其他女人发生关系。”
“那时候,我迷迷糊糊的权当是在做梦了,根本没多想就答应了,然后胸口就仿佛纹身一样,多出一朵盛开的凤仙花……”
楚刚感应到江晓风的神经似乎在逐渐的绷紧,知道快要到重点了。因为他刚刚被阴煞凝聚的冤魂附过身,担心他情绪激动下,神智出现问题,于是打断他的话,问道:“现在呢,那朵凤仙花的纹身还有没有?”
江晓风的神经放松下来,这才意识到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随手脱下来,他指了指胸口,接近心脏的位置,道:“呶,什么都没有,这也是我醒来后没当回事,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的最主要原因。”
说着,他的脸色一边,惨笑道:“我当时就开玩笑的和凤仙说,既然你愿意等我,那我就不能安于现状,一定要闯出一番天地,然后风风光光的回来接你。现在我还记得凤仙那时既悲伤又甜蜜的动人表情,随即周围的一切就全都变的朦胧起来,然后我就醒了。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帐篷里,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或许是一直潜意识的认为是在做春梦,所以我当时特别的想要个女人,就打开微信,看能不能撞大运的碰到一个志同道合者。”
他苦笑道:“结果,就那么巧,还真有一个和丈夫赌气离家出走,一个人旅游散心的少妇……事后我就下山了,回来以后,当天夜里我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起初,我只以为是有人鬼鬼祟祟的要对我不利,后来才发现,他们似乎都不是人。连续几天后,发现这些古怪的东西,根本就不理会我,都是各行其是,慢慢的也就放心下来。到了最后,怎么说呢,算是习惯了吧。不过,我也捉摸着找个机会,寻个懂阴阳占卜的人看一看。”
柳睿道:“怪不得我来了以后,你非要让我联系张耀,让他连夜赶来,我还以为你要让他帮你看风水呢。”
江晓风郁闷的道:“这种事没法解释啊,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岂不是成了笑柄,让你们茶余饭后没事就拿来逗乐子?”
转过头,他发现楚刚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忙道:“楚少,经过就是这样。”
楚刚沉吟道:“你梦里的四君子,是不是梅兰竹菊?”
“对,她们自称青梅、幽兰、湘竹和菊裳。”
“果然是花中四君子,花妖中大名鼎鼎的存在。”楚刚继续问道:“从神农架出来以后,你再和那个少妇联系过没有?”
江晓风摇头,摸出手机,调到微信界面,指着上面道:“我们当时连电话都没有留,微信里聊完以后,见了面,直接办事,我记得当时能够感觉到她心里挺压抑的,办事的时候特猛。完事了,没说几句话,她们那个团里就有人打电话过来,然后她就走了。呶,就是她!”
楚刚凑过去凝视片刻,微信上头像一栏,是一个长发披肩,皮肤白皙,瓜子脸,杏核眼的美少妇照片。
照片上,她的笑容很动人。
可是楚刚却看的浑身直冒凉气,叹了口气,道:“你不杀伯仁,伯仁却由你而死。回头发动关系,找到她的家人,做些补偿吧!”
江晓风被他说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柳睿则隐约明白过来,指着照片惊讶道:“楚少,你的意思是说,她是附在小风身上的冤魂?”
江晓风再次跳起来,结结巴巴的道:“不……不……不会吧?”
楚刚起身来回踱步道:“其实,你的遭遇你自己已经说明白了。那条眼镜王蛇为什么会异于平常?因为它是妖,你看见它的时候,它应该正在和花中四君子斗法,却被你无意间一弩射杀或重伤,总之,帮了四君子,所以才会有后来的选女侍寝。至于你梦里的妻子,毫无疑问就是凤仙花,拜的牡丹图,是花妖之王牡丹花,观礼的那一男一女,女的应该就是花相芍药,男的就不好猜测了,估计是岁寒三友一类的。”
“本来皆大欢喜的场面,却因为你从花妖国度回来约/炮而破坏。那个少妇成了你的替罪羊,无辜惨死,阴魂更是被祭炼成小鬼一类的异物。植物类的妖,很难离开生长的地域,凤仙花借助少妇阴魂,通过你身上的花妖咒印,附在了你的身上,我只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立刻弄死你?不会是对你余情未了吧?”
赵家俊险些笑出声来,强忍住,憋得满脸通红。
江晓风讪讪地揉了揉鼻子。
“当然,这只是推断,想要证明是否如此,还需要验证一下!”楚刚停下脚步,看着江晓风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