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云霞画了个浓妆,将脸上的淤青遮掩住后,匆匆的上班去了。
楚刚闲着没事,想着白住终究不好,便打算帮忙收拾一下家,做做简单的保洁工作。可是,好不容易找到扫帚簸箕,却发现院落整理的井井有条,根本不用他再收拾,弄不好,反而给折腾乱了。
叹了口气,他转头走进房间,果不其然,简单的摆设,一件件都擦抹的很干净。
果断的放弃这明显不切实际的行为,他回到房间,继续琢磨自己是谁,这个看似简单却艰难无比的问题。
正冥思苦想着,苗母的房间传来一声动静,像是玻璃杯掉地打碎一般。
他连忙跑过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走了进去。
苗母正端坐在床边,床头柜旁的红砖地面上,散落着一堆破碎的玻璃杯碎屑。
听到楚刚走进来,苗母叹息道:“人老了,果然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小伙子,帮阿姨找个杯子吧,还要麻烦你接点水,就药吃。”
楚刚安慰了一句,麻溜的从客厅找了两个水杯,从老气的暖壶里倒了杯水,来回晾凉,然后递给苗母,又帮着拿过床头柜上的药。
苗母平时一个人在家,孤寂久了,吃过药后,拒绝了楚刚扶她躺下的建议,竖起枕头,靠在床头,笑道:“小伙子,听云霞说,你失忆了,对于以前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楚刚在她对面的木椅上坐下,苦恼的道:“何止,我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那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尤其是在头部、颈椎这一块?”
楚刚仔细的感受了一下,摇摇头,随即意识到苗母看不见,忙道:“都正常,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
“那恐怕就麻烦了,等云霞下班后,让她带你去医院拍个片子,检查一下吧。”苗母婉转的道。
两人闲聊了一会家常,楚刚这才告辞退出,继续思索他过往的人生。
快中午时,想的头昏脑涨的楚刚忽然听到苗母的房间里又有动静传出。
诡异的是,竟然是一阵尖锐中透着阴森的得意大笑。
楚刚呆了呆,然后走过去,敲门道:“阿姨,您怎么了?”
房间内无人应答。
楚刚心中莫名的一紧,又敲了几下门,然后径直推开。
入目所及的一幕,让他浑身哆嗦了一下,头皮泛起阵阵凉意。
苗母赫然呈一种古怪的姿势,紧紧的贴在墙壁上,蹭蹭蹭的满房间乱爬,听到他走进来,飞快的一个前窜,蜷缩到墙角,然后蓦地转头,瞎了的双眼在此时看去,呆滞中竟然有着冰冷凶残之意。
鬼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