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狼狈
我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将符文撒在了倒在地上的小龙的身上，瞬间，小龙就鬼哭狼嚎起来，像是经历了极大的痛苦，全身被粘连起来的烂肉都开始掉落。
我却一点也没有询问当年那件事情的意思，而是一变念叨着骂人的话，一边在小龙身上撒符文。
“啊，别，别撒了，我说，我说！”小龙痛呼。
我嘴角扬起一个邪异的弧度，不过脸上依然很冷。
“你特码不早说，害我浪费这么多的符文，去你的吧，我才没工夫等你说呢！”我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在撒着符文，瞬间让小龙绝望了。
“华先生，饶过他吧，让他说说当年的真相。”老厅长开口了，我也适时收手，没有再撒符文，而是将符文一一收起来，将小龙放了出来。
此刻的小龙狼狈不已，虽然依旧恐怖，但是却显得很滑稽，全身的烂肉几乎全都掉光了，一副骨架，顶着一个满是血水的脑袋，虽然与当初在城隍庙后殿看到的大长老最后的结局相似，但是却充满了一种滑稽感，居然让老厅长生出了一种想笑的冲动。
不过老厅长很快就忍了下来，开口道：“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龙眼中闪烁着怨毒，看向老厅长，让老厅长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当年的事情就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看到小龙还有些不老实，我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双手间浮现两道符文，怒喝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要是不想说，那就别再说了！”
看到我的符文，还有那张阴沉起来比鬼还可怕的脸，小龙居然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森白的骨架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看起来滑稽无比。
“当年的确是我杀了我的父母，谁让他们不给我钱花，不过我也是一时冲动，我后来也反省了，他们不给我钱，我不应该杀了他们，打他们一顿就算了。”
听着小龙的话，我却没有什么意外。
其实我早就赶到了，他曾在城隍庙那的时候，给老厅长还有司机每一个人塞了很多的符箓，而他们也都一直戴在身上，直到凌晨的时候，我的眼突然跳个不停，而且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指引着他来到了公安局这里。
所以，自从小龙进门之后，我就早已躲藏在门外看着了，当小龙说到当年的事情的时候，我特意看了看小龙的身体发现了一些端倪，当年的小龙，若是真的见了鬼魂，甚至被鬼魂炼成了现在的样子，身上绝对是会存留着那个鬼魂的气息的，但是小龙身上却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感觉到冤气，而慢慢的全是怨气。
所以，我早就猜测小龙死的并不冤，只是他在怨恨这个世界而已。
老厅长指着小龙，脸色一变再变，怒骂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杀死你的父母，你居然没有丝毫的悔过之心！”
小龙却一脸的无所谓，眼中甚至还怨恨地看了我一眼，只不过很隐晦，若不是我的眼睛很奇异，也看不到这一点。
“我就是猪狗不如，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你们好到高贵到哪里去？我们鬼魂就不是生命了吗？就是这个脸上长着刀疤的人，还有那些驱邪人，借着守正辟邪的旗号，大肆掠杀我们这些鬼魂，他们好，他们不一样是杀人凶手吗？”小龙怒吼，让老厅长愣了一愣，不过他脸色同样阴沉的看向我。
我似笑非笑地，一点也不在乎的模样，让小龙心头有些打鼓。
老厅长眼神却有些不好看，小龙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而且，老厅长以前并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是从昨天开始，就已经相信了，而且，他也很同意小龙的话，既然存在，即是有理，那就应该与活人一样的拥有存在的权利。
“怎么，老厅长还真的相信这个小子说的这些大义凛然的话？”我脸色也开始变得凝重起来，老厅长也算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了，我并不想因为什么琐事，与老厅长闹翻，但是看老厅长的样子，显然是与自己的想法不同。
“没错，我之前不知道鬼魂的存在，既然存在，而且你们驱邪人也存在，那么我觉得有必要约束你们驱邪人。”老厅长正义凛然，却瞬间让我笑了出来，我哈哈大笑，笑的很嘲讽。
“我说老厅长啊，收起你那无聊的同情心吧，要不是我，你早成了他口中的被我们这些驱邪者诛杀的对象了。”我冷笑着看向老厅长，还有在一旁看戏的小龙，那诡异的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老厅长此刻皱起眉头，脸色不是很好看，他其实心底还是更倾向于我的，不过他也是一个固执的人权主义者。
小龙的话显然说动了他对于人权的维护，不过却碰到了我这个大铁板。
“你什么意思？难道鬼魂曾经就不是人吗？”小龙怒骂一声，更是让老厅长脸色一沉，看向我的脸也有些不喜了。
我仍旧是那一脸的嘲讽：“刚才要把你变成邪灵，看到事不可为，便拉你站在同一战线，而你又是一个偏执狂，那只有一个解决办法了。”
我脸色一沉，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的手瞬间挥动，一道道金光闪电般飞出，小龙还有老厅长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就已经贴到了小龙的身上。
“啊！”小龙痛苦无比的惨叫声让老厅长脸色一变，怒火上涌。
他却忘记了，刚才是小龙要害他，若不是我，他早已被小龙变成了邪灵。
“老厅长，看样子你被鬼障目了！”我双眼中金光一闪，转瞬之间，那丝金光好像活了过来，进入了老厅长的眼中，很快，闪过了一丝清明，尽管消失了。
“我刚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老厅长脸色有些迷茫，我笑眯眯地，一脸的戏谑。
“你真的不记得了？不记得最好。”
老厅长老脸一红，没有再搭话，我心头却在狂笑。
刚才老厅长就是被鬼障目了，鬼障目说起来很文雅，其实很简单，就是鬼魂用鬼气迷住一个人的眼睛，让他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甚至还会颠倒是非。
当然，其实被鬼障目之后的人，虽然是身不由己，甚至有时候会被鬼气引导做出很多不是自己心里想做的事情来，但是其实是记得自己做过什么的，老厅长这样说，也只不过是想给自己留点面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