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阳!”
赵维汉硬着头皮开口,他一直都是刘飞阳的铁杆,嘴上磕磕巴巴一半是因为这犊子的突然出现,另一半是险些闹出人命而心有余悸。
“实在不行就跑吧,找个地方东山再起,你账上要没有资金,我赞助!”
他根本没提产业能不能卖出去的事,三爷要搞垮的东西,最后也只能落到那干瘪老头手里,别人不敢伸手。
“他就是个老流氓,做事情毫无原则可言,继续在这里危险太大,你要走,我也拿点!”古清明面色凝重道,他和赵维汉的想法一样,这犊子现在锐气很足,如果这次能化险为夷,再有资金支持,平地起高楼不是难事,也愿意跟着赌一把,赌他出去十年二十年后能王者归来。
其他人都跟着点头,交头接耳,也有人跳出来说给他拿钱,在另一个地方开始。
“值了…”刘飞阳看到这慕,嘴里轻轻念叨出两个字,曾几何时自己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这里面真心希望自己好的人不超过三个,心里诅咒自己出门让车撞死的得在十个以上,时至今日,有这么多人能慷慨解囊,也算这些人交下。
“怎么就能跟三爷扯到一起呢…”
张曼再强终究是个女人,她越想越变得绝望,在心里憋了半天,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别人都看着,她抬起手背擦掉眼泪。
“你还年轻,有拼的资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的配货站里中午有一趟去南方的车,运送羊的,委屈是委屈了点,不过应该没危险…”
又有另一人开始出谋划策,已经开始算起逃跑路线。
刘飞阳依旧坐着,小常在他心里根本留不下半点波澜,今天早上让门口的女郎打了水擦了擦身子,可却洗不掉心里的阴霾,他点了根烟,扫了一圈,只有几位不跟着掺和,也都不算面目可憎。
柳青青这娘们还坐在最末端,从始至终都没说过话,也不参与任何讨论,别人用眼神看过来,她也当成没看见,事实上,从帮刘飞阳脱下军大衣,让他穿上西装,再到今天穿上白衬衫也能让人叫一声刘总,已经做到仁至义尽,她出不出手,帮不帮助,由不得任何人评说。
她心善能开口说一句,不高兴闭口不言也强求不得。
“飞阳,你说句话啊…咱们不能就在这坐着,在这里没人能找到,一旦出了门让人看到,你的生命就有危险!”一名年纪比较大的人诚恳道,看他的表情也确实在替刘飞阳着急。
“我是这个圈子的二号,没有高总,我说话能代表咱们圈子的决定对吧?”刘飞阳想了想开口道。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得想怎么跑,再…”
他话没等说完就被刘飞阳抬手打断,他闭嘴,大厅里又恢复静悄悄
刘飞阳又从座位上缓缓站起来,阳光照进来,照亮了他犹如刀削出来的棱角分明脸上,他再次扫了一圈,开口道“他齐老三,有人、有人脉,天时地利人和都让他占了,可也不是不能战胜的!我刘飞阳既然惹他,就想跟他碰一碰…”
此话一出,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就连柳青青都抬起头看向这边。
“当然,无畏的对上他就是去送死,所以我需要大家的帮助…”他说着,顿了一下,见没人开口又道“理论上讲我说话管用,可这毕竟是大事,我愿意尊重大家的意见,咱们圈子很久没活动,跟他齐老三干,如果大家都同意,我当前锋,要死,我第一个死!我死了大家也不用了给我报仇,如果有心帮我收个尸就行,坑早就挖完的,埋在那里…”
“怎…怎么干?”
刘飞阳这话在他们脑中犹如晴天霹雳,一帮做生意的老板去跟社会人玩命?这显然是天方夜谭,太不切合实际,先不说能不能把刀子拎起来,看到对面冲过来,得吓跑一半,好好的日子凭什么玩命?
“你们放心,不是跟他动刀子,而是跟他玩脑子…”刘飞阳想了一宿,确实想出一个办法,可能弄垮齐三爷,又道“这么多年来他齐老三之所以能稳坐泰山并且在惠北凌驾于各位之上,最关键有两点原因,第一是他的交际圈子比咱们广,背后的关系比较复杂,所接触的部门和涉及到的利害关系人数目众多,并且存在一定灰色交易,关系牢不可破,第二点是他的手段与诸位不同,很卑劣,用最直观最粗暴的办法解决问题…”
抓住主要矛盾,所有人都知道刘飞阳说的就是主要矛盾,如果三爷背后的关系没了,下面的小弟没了,他就是个干瘪老头,可知道归知道,该怎么解决。
“飞阳…你想怎么样?”又有一人开口。
“我要钱,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他用一个盛世华庭笼络人脉,我建一个维多利亚把他击沉,我要,平地起楼高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