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汽油,有可燃物,火势迅速开始蔓延,把房屋照亮,红彤彤一片。
中间这道火墙,只是身穿常规服装的警员们过不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二人钻进水泥管里。
“救火…救火…”走进来的领导开始发号施令。
警员还保持该有的素养,听见命令,第一时间走到厨房打水救火,房间内顿时乱糟糟一片。
水泥管里,来报信这人在前面爬,树鹏跟在后面,他现在没有时间思考更过问题,首要任务是想着怎么爬出去。
这个水泥管周围被柴火堆掩盖住,从外面开只能看到柴火堆,其中的猫腻无法分辨,水泥管的一端连接房子后窗户,另一端连接外面围墙。
“没路了!”
走在前方的报信人,慌里慌张的说出几个字。
“往前撞,那是柴火,赶紧!”
树鹏也着急,万一有个不怕死的人冲过火墙,也钻进来,那么逃跑的希望将大大降低,唯一能跑的办法就是脱离对方视线。
报信人闻言,一头向前方顶过去。
“哗啦啦…”顿时听到一阵声响。
“使点劲!”树鹏在身后着急的催促,汗水顺着下巴向下滴。
报信人面色一紧,犹如发疯了的老牛一般,拼命的顶过去,堵住的障碍物也随之被一点点掀开。
“哗啦啦…”
又听见一声,从墙外能看见一个不大的雪堆,被人从内部破开,在没破开之前,这里没有半点异样,也不会有人能想到,这墙下已经被人挖出个洞,随后就看来报信那人的身影从洞里钻出来。
“顺着柴火堆找…”就听墙里传来声音。
报信这人双腿止不住颤抖,弯下腰,还很仗义的要阻碍一把树鹏。
“跑…赶紧跑,别管我!”树鹏瞬间从里面钻出来,两人也不再停顿,向野地里跑去,此时天还没亮,月亮已经消失,可谓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两人跑出去大约五六秒钟,有警员爬上墙头,能听见有声,却没看见人,向下看,隐隐预约看到他们爬出来的洞…
半个小时后,树鹏和来报信的人已经翻过一座山,正坐在山沟里喘息着,如果今天不是提前得到消息,树鹏在睡梦中就会被逮捕,他跑的口干舌燥,顺手在地上抓起一把雪放在嘴里。
“啪…”来报信这人抬手搭在树鹏肩膀上,另一只手竖起大拇指,脸上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开口道“兄弟,真有你的,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人才,真是人才!”
“没出来干活之前,我是弄管道的…出来干活之后,上的第一堂课就是,别想着怎么赚钱,得想着怎么跑”树鹏抬手擦了一把汗,又想起疤瘌的被捕之前的眼神,心里很痛,滴血的疼,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抉择。
如果也告诉疤瘌,炕上被惊醒的其他人难免怀疑,只有疤瘌在炕上躺着,才能让那些讲师安心,一旦他们都怀疑,都站在水泥管旁边,后果一定是向恶劣的方向发展,至少,火墙没了。
“厉害,厉害!”这人又咧着嘴说出两个字。
树鹏瞥他一眼,之所以带这个人出来,首先是他报信,其实是在紧要关头有报信的这份胆量,不是一般人,最后是他能提前知道,说明这个人的关系非同寻常。
“现在可以说了,你是谁的人?为什么要帮我?”树鹏开口问道。
“是谁的人不重要,惠北市就那么大,但你一个外地人也不可能听过,你只需要知道,咱们有共同的敌人就行了!”报信人缓缓开口。
“刘飞阳?”树鹏眉头一皱。
“对,而且不是给他一拳一脚那么简单哦,我背后的主子,是要毁了他的,简单跟你透露一点,在惠北市,算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牛人!”报信这人说话间还有几分傲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怕是在三线城市也会一定满足感。
树鹏没立即回话,抬手捏了捏怀里,里面只有今夜收的四万多块,由于时间紧迫,大钱并没带出来,这四万多不少,足够支撑他很长一段时间生活。
就看他缓缓摇头道“兄弟,你背后的主子能让你过来报信,我很感激,如果有机会我会当面向他表示感谢,但是,说我和刘飞阳是仇人,这个有些严重,我走南闯北十几年,被人举报的次数一双手数不过来,如果人人我都报复,那这辈子都得生活在复仇中,举报就举报了,我能重头再来…”
“哎…”
他的这番话给报信人说愣住。
“咱们就此分别,有缘以后再见!”树鹏说着,站起来望了望四周连绵群山,没敢继续往深处走,里面有野兽,就顺着山沟要从另一个地方出去。
他确实不想掺和这些事,刘飞阳距离它很遥远,所谓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是遥不可及,自己就是个小人物,趟到浑水里说不准走两步就会被淹死。
“等等…咱们还得谈谈…”报信人见状赶紧站起来追上去,如果这次没办成,按照背后主子的脾气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
即使是绑,也得给他绑到主子面前。
与此同时,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