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因为李潮生家的案子,刘致只是被降职罚俸,这样当然不够,纪尔岚早就说过,要将他们刘家扒掉一层皮。听说刘菱因为上次被扒光吊在树上的丑事被夫家退了亲,在阳城呆不下去,只好上京投奔刘府。这次刘致的儿子将纪成霖的女婿打成残废。她倒是要看看,刘家会不会将刘菱送给纪成霖身边。
……
纪天姀一步一挪的回了禅房,疑惑的站在门前,四处望过去,一点动静都没有,如儿道:“你去给纪尔岚报信,她怎么说?”
如儿也弄不明白怎么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说道:“二姑娘说她马上就来。可是表少爷为什么也没在这里?难道他们在别处遇见了?”
纪天姀心中料定是出了差错,有心让如儿去打听打听阮宁去了哪里,又怕被纪尔岚看出什么。犹豫间,外面就传来脚步声。纪尔岚带着婢女进来,看见纪天姀冻得鼻尖通红,问道:“如儿方才去找我,说大姐姐的脚崴了?”
纪天姀有些心虚的去看纪尔岚,见对方面色如常,才说道:“我方才在常青树那里崴了脚刚好阮宁表哥在那里,就让他和如儿分别来禅房和前殿去找人,自己扶着木香慢慢往回走。不知道阮宁表哥是不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现在也没见人影,还好二妹妹回来了。”
纪尔岚也没有去深究她的话,只让苏谷上前,替纪天姀看脚伤。
苏谷解开纪天姀的鞋袜,见她脚踝那里一片红肿,看样子是真崴了,只不过她事先有准备,并不严重。苏谷便说道:“大姑娘放心,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肿,敷药之后半日就能消肿。”
纪天姀点点头,不敢问纪尔岚为什么这么久才来。只是心里越发疑惑,阮宁到底去哪了?
前殿讲经结束,秦氏遇见刘氏便邀她一同到禅房休息,刘氏乐见如此,便吩咐身边的婢女道:“你去找找少爷,跟他知会一声,一会过来禅房,咱们一起回去。”
婢女听了吩咐去找阮宁,刘氏便随着秦氏一起回了禅房休息,打算吃了斋饭就返程。看见纪天姀的脚伤,还像模像样的叮嘱了一番,显见对阮宁的前途万分期盼,心情十分的好。
谁知众人在禅房中说了半天的话,还是没见阮宁的影子。那婢女匆匆进来,见了刘氏急道:“太太,奴婢找了一大圈,也没看见公子的人影,问了好几个知客僧,他们不知咱们公子是谁,也说不出人在哪。”
刘氏呼的站起身,脑门就见了汗:“怎么会找不到人?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纪天姀知道自己见过阮宁的事根本瞒不住,只好开口道:“我在常青树那里见过表哥,才说了两句话就崴了脚,我拜托让表哥禅房这处找我母亲,谁知表哥不知去了哪里,到现在也不见人。”
刘氏听了一皱眉,焦急道:“这大普渡寺难不成还有盗匪,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不见了?”
其他人闻言,心中腹诽。就算是盗匪,劫阮宁做什么。纪尔岚开口说道:“寺中广阔,阮宁表哥一时遇到了相识之人,一起说说话也是有的,舅母不必着急,再找人出去问问。”
刘氏也这么觉得,佛寺中还能出什么大事。但她还是有些不安,说道:“你们几个还是赶紧去找找。”刘氏将自己带着的婢女婆子都遣出去找人,自己在禅房中团团转。秦氏劝了几句也没用,只好随她。
月息淡定的站在一旁,希望不要那么快找到人,最好让阮宁在雪地里多冻一会。这种人渣,何德何能,居然还打着将两姐妹都占为己有的主意!不说纪天姀,她们姑娘可是阮宁再修十辈子都不可妄想的人!
纪尔岚给她一个眼色,让她不要得意忘形。月息立刻屏息静气,收敛好神色。
刘氏心急如焚,猛然听见外面有人叫她,赶紧从禅房中冲了出去。阮家的婢女跑进院子上前禀告道:“太太不好了,有人在后山发现咱们家少爷满身是伤晕厥在雪地里。”那婢女不敢说少爷腿断了,只能含糊其辞道:“腿……腿也受了伤。”
“你说什么?”刘氏一个踉跄,便往婢女指着的地方跑了过去。
秦氏捏着帕子捂着胸口,担忧说道:“咱们也跟过去看看吧。天姀走路不便,就先留在这里。”
纪天姀脚上虽然受了伤,却着急想看看阮宁怎么会变成那副模样,说道:“母亲,让我也去看看吧,怎么说,他也是……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