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马斯克的商业公司有可能是一个另类。
回到出租屋,洗漱后吴冕先把楚知希哄睡着,然后打开笔记本联系neuralink公司。
但是答案让吴冕失望。
哪怕是neuralink这种商业公司,有关于脑机接口的数据也严密封锁。而且neuralink没有因为吴冕在医疗界的地位而犹豫,他们拒绝的很干脆,没有任何联合研制的可能。
吴冕耸了耸肩,这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打开学术网站,找到法国bicêtre医院巴黎南大学教授和诊断神经放射学系主任denis ducreux博士的文章开始研究起来。
通用医疗的核磁机器刚生产出来的时候,denis ducreux博士使用48通道头部线圈和他自己创建的dti序列来捕捉清晰的mri图像。
在这个视频中他用绿色的球体代表大脑的灰质,红线表示大脑中的白质通路。球体越大,他们之间和白质通道之间的连接越多,表明神经连接越强烈。
图像美仑美奂,让人感慨于生物构造的神奇。但吴冕却并没有多看一眼,因为在半年前,这篇文章刚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看过了。
寻找最近的资料,吴冕发现并没有更多的科学报道,便坐直了身子,抻了一个懒腰。
轻轻站起来,见楚知希已经熟睡,吴冕蹑手蹑脚的摸出烟,走到阳台。
点燃香烟,看着夜幕笼罩下的八井子,吴冕陷入沉思。
他逆向解构denis ducreux博士建立的dti序列,这一点对吴冕来讲并不难,难的是怎么能实现自己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吴冕目的始终是治病。那个小家伙还在剑协医院“沉睡”,总要想方设法把他唤醒。
可是一个来历不明的“植物人”,没有任何既往资料,想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
吴冕虽然觉得困难,却没有任何畏难情绪。
科研就是这样,前方一片迷雾,没有一丝光亮,走出去的每一步都不知道是对的还是错的。有些科研人员研究了一辈子,最后发现自己走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就像是古代“南辕北辙”的成语一样,方向走反了,想要绕一圈再绕回来基本是不可能的。
吴冕知道自己面对的情况还要好一些。
最起码前面有几十年的积累,无数科研人员探索方向。而且吴冕高度怀疑通用医疗生产的signa architect 3.0t设备以及随后denis ducreux博士建立的dti序列,通过计算水分子在不同方向上扩散的速度不同来还原出的大脑神经纤维束分布,是克隆羊研究的一个后继研究。
也就是说,国外的科研人员为了研究“思维”,已经准备好了武器,并且摸索出一套崭新的方法。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做事情总是容易一些。
抽完烟,吴冕没有马上回去,不浪费一分一秒的去工作。而是静静的看着八井子的夜,陷入沉思。
一样的夜里,王青山也在沉思,躺在病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