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声,邹子英转身而去,满腔杀意,提枪直奔学院开辟的执法堂。
执法堂坐落众神庙中间,是一座金殿。
金殿恢弘,气派雄伟,摄人心魄。
而在金殿内,学院高层列坐,汇聚一堂。
金殿上方,端坐着的赫然是平原城总领事大人赵忠仁。
军武学院开设,一众高层,皆是平原城众将领担任。
赵忠仁担任军武学院院长,左帅樊明宏,和右帅寇准担任副院长。
文职的各大参谋,担任掌院,即东南西北四院的掌座人物,负责统辖各院事务。
麾下各路都统、议员担任学院长老,组成长老团。
治下监军、从事,担任学院执事,负责督促处理学院各类事务。
校尉与专员等,则担任学院干事,受执事管辖,负责处理各类事务,专干实事。
因此,执法堂内,众将领齐坐,左帅樊明宏赫然在列。
众高层纷纷扭头,凝视着大殿中央,被反绑双臂,扣押而立的孙逸。
孙逸杀人,且在众目睽睽之下,其行径不说恶劣,但造成的影响,却是十分远大。
学院初设,一切尚新,便有人开杀戒,无视学院规矩,这还得了?
若是不处置惩戒,后来人必然效仿。
学院规矩便将沦为摆设,成为笑料,岂有威慑在?
所以,众高层齐聚,且开展了学院第一次集会,共同商讨处置孙逸。
这种大事,必然会被记入史册。
往后千年万年,无论孙逸今日是何结局,必然千古留名,永垂青史,会被后来人念起。
学院初设,第一杀人,第一次引发学院高层集会,第一次被执法堂处置,第一次……
许许多多的第一次,首开先河,其声名,万古难坠。
“胆大狂徒,你可知罪?”
一番审视,一位长老拍桌怒斥,瞪着孙逸。
孙逸目不转睛,面无表情,一派淡然。
耳闻长老训斥,却是不卑不亢的道:“邹子奇欺善凌弱,众目睽睽之下羞辱他人,他之罪,又该如何处置?”
“放肆,学院规矩,岂容你一介小儿阔论?”
那位训斥孙逸的长老顿时拍桌咆哮,对孙逸很恼怒。
孙逸丝毫不惧,昂首挺胸,漠然迎视着那位长老,道:“若是邹子奇欺善凌弱,当众羞辱他人而无罪的话,那某便不服!”
“你……”
那位长老顿时气得脸面铁青,恨不能掌毙孙逸。
樊明宏见状,抬手制止,打断了对方,道:“此事,需得问明缘由,前后通透再商讨。若是听信片面之词,就妄自定罪,岂不堂皇?惹人笑话?”
“樊明宏,你还要包庇?此子杀我后人,其心凶恶,其性卑劣,简直枉为人族耻辱。”
一位掌院怒斥,暴躁起身,指着樊明宏喝吼。
此人乃是邹氏一位宗师人物,领参谋职务,今拜军武学院东院掌座。
“放屁,老夫何曾包庇?”
樊明宏闻言,不甘示弱,拍桌怒起,瞪着邹氏宗师人物喝道:“说孙逸卑劣凶恶,老匹夫,你也不问问你们邹氏之人,什么时候光明磊落过?”
“放肆,樊明宏,你竟敢污蔑我们邹氏?”邹氏老人厉声斥喝。
“污蔑与否,世人自会明辨。”樊明宏无惊无惧,淡然冷哼。
“你……”
邹氏老人意图驳斥,孙逸却是昂然插话:“禀明诸位大人,某受左帅恩准,前来学院报到。本应入北院天级班,却被邹氏之人阻截。”
“并且,在北院门前,当众动手,欲要镇杀我。若非同行的专员大人施以援手,某恐怕早已成为黄泉野鬼。”
“若论卑劣,邹氏族人,远胜某百倍不止。邹氏老匹夫之言辞,某更不服。”
孙逸的话,引发一片哗然,满堂震动。
“狗东西,此地,哪有你说话的份,闭嘴!”
邹氏老人暴怒,威压外放,怒斥孙逸。
孙逸巍峨不动,无惧其威。
“怎么?被拆穿了丑陋面目,想要以势压人吗?”
樊明宏站了出来,瞪眼驳斥,袒护孙逸。
“樊明宏,你真是铁了心跟吾族作对?”邹氏老人皱眉怒斥。
“作对?言过其实。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樊明宏不卑不亢,漠然迎视着邹氏老人的怒目,淡淡道:“老夫一心为人族,赤胆忠诚,殚心竭虑,不似邹氏狂悖猖獗。”
“樊明宏,你……”
邹氏老人欲要动手,气急败坏。
“够了!”
上位处,赵忠仁一拍桌面,断喝而起。
满堂沉寂,剑弩拔张的气氛霍然消解。
众高层纷纷退回原位,不敢忤逆。
赵忠仁无论身份,实力,都远胜他们一筹,满场之人,无人敢抗衡。
即便邹氏声威在外,底蕴深厚,也不敢轻易触犯赵忠仁。
众高层鸦雀无声,满堂沉寂,落针可闻。
赵忠仁站起身来,扫视了一眼众高层,眼神平静,波澜不惊。
但那种神色,却给人极大的威压,让得众高层,囊括左右元帅这样的宗师人物都是心思惶惶,忐忑难安。
凌压下众高层,赵忠仁这才收敛气势,转头看向殿中孙逸,示意道:“你且将事情经过,与本座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