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从珂直接被按得无法动弹,生生尽受了这狂风骤雨般的侵袭。
她的嘴还紧紧贴在许颂千的背上,连张嘴呻吟都难,只剩些混乱且毫无意义的喉音,“嗯嗯呜呜”得难成调子。
下身更是不用说,许颂千抽插的速度之快,几乎让她恍惚他从未离去,但摩擦留下的感觉又是真实存在的。软肉不辞辛苦地容纳、绞紧,几乎没有时间给她们恢复到原来的形状,抽离的下一个瞬间就又被填满。
唯一来得急做出反应的大概就只有那些四处流淌的淫液了,源源不断地产生,伴随着阴茎大力的抽查而一股一股地被带出穴外。一部分顺着会阴往下流得一片狼藉,一部分都来不及留下,就在穴口被打成细小泡沫,附着在两具耸动不停的肉体上。
就着这样的频率,张从珂能感觉到下身的收缩越来越快,越来越不受控,几乎是到达本能的极限。同样不受控的感觉还慢慢堆积在了更深处,那里有什么东西在摇摇欲坠。
许是也感受到身下的变化,许颂千对张从珂的钳制也渐渐放松了些。
张从珂得以张嘴,代替鼻子去呼吸那似乎突然间稀薄起来的氧气,断断续续哼叫,偶尔夹杂着几声嗔骂。
“别……别往那……慢点……啊!嗯……”
“求你了……慢、慢……”
“我叫、叫你……慢点!”生理泪水自眼角留下,张从憋着一口气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慢点你听不见吗……”
她最终也不知道许颂千到底听没听见。男人不知道怎么了一直闷头苦干,回应她的一直只有喘息和闷哼。
不过慢慢地,她自己也再说不出需要慢点这样的话了。
内里越来越空虚,迫切地需要什么东西填满。极速的抽插渐渐适应,甚至有些难以满足。那些绞动的软肉和疯狂分泌的水液都在传达一个信息——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要到了。
张从珂不满足于现状,开始迎合,开始勾引。每每撞进来前还自找上去迎一下,离去时也换着花样挽留。就算已经被激得浑身颤抖了也不肯停下,只叫得更动情更直白,全当缓解。
终于,她又提了要求:
“快、再快……一会儿就好,求你……”
这回她肯定许颂千听见了,原本有些和缓的攻势在片刻的停滞后重新化为狂风骤雨般的强攻。他甚至还抽空捞起了张从珂另一条晃荡无所依凭的腿,一齐用手臂往两边撑开。
张从珂不再说多余的废话,只把感官全都集中在那一处,细细感受往顶峰攀登的极致兴奋与疯狂。
最后关头,张从珂的小腹已经开始痉挛,大腿内侧绷得硬邦邦,架在许颂千臂弯里和他的同样坚硬如石般的肌肉硬碰硬,被撞得摇摆不定。
她不知道那一刻什么时候来,唯一能把握的只有眼前这予取予夺的躯体。
和暴烈疯狂的动作相反的是许颂千近乎冷峻的神情,额角处有汗水蜿蜒留下,误打误撞落到眼睛里,有些刺痛。可他依旧紧紧盯着身下两人那不歇交合之处,眼眸深深处,是近乎残忍的疯狂。
终于,他转了个角度,自他刚摸索出的那一点不遗余力地冲锋。同时,抬起一只手,在两人交合处往上,那小小的、已经完全肿起暴露在空气中的红核处按下——
张从珂几乎没法控制地尖叫出来,攀在男人身上的双臂再一次收紧,用力到几乎颤抖——她全身都在颤动,特别是下腹,随着抽搐般痉挛收缩流出来的是一股接着一股的透明水液。
许颂千放慢速度,像是在厮磨,水液也就被他像水泵抽井水一样一点点带出来,每次泄身于张从珂而言都是新的刺激,许颂千用这种方式在帮她延长高潮的快感。
因刺激而挺动的上身自觉地将胸乳送到许颂千面前,他也就毫不客气地埋了进去,时不时配合身下的动作又舔又吻,力度不大,缱绻异常。
好一会儿,张从珂的视界才终于从白斑一片转为清晰,她失神地盯着天花板的光源喘息,耳边除了自己的呼吸声,还有濡湿的水声,黏黏腻腻难舍难分。
恍惚间,她好像还听见一声轻笑,真的很轻,几乎是气音,只是因为夹杂在仅有的声音中太突兀才被她捕捉到,大脑经过一番处理,她后知后觉地看向依旧埋在自己胸上流连的男人。
只能是他在笑。
男人的阴茎依旧埋在她体内,存在感之强让人无法无法忽视。那东西的硬度已然非常,她估摸着许颂千也快到了,这会儿应该正憋得难受。按照正常的流程,他应该迫不及待地拉着她继续,能够留够这么长时间让自己喘息已经非常出乎张从珂的预料了。
她奇怪他在笑什么,居然还挺开怀。
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原则,她稍稍夹了一下唤起眼前人的注意力,问:
“需要帮忙吗?”
许颂千抬起视线,和她对视,眼里雾蒙蒙的,除了笑意之外还有别的张从珂看不懂的东西。
“当然。”
他就着这个姿势,直接把张从珂从大理石台上抱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张从珂全身戒备紧绷,她吊在许颂千身上,头拧向身后看他要将自己放在哪里。
“毛巾没拿,会把这里弄脏。”
她手摸了几下沙发的皮质——真皮,弄脏了很难打理。
不过,许颂千显然不在乎。
张从珂被他平放在沙发上,被压在身下的头发有些扎人,她难受地动了动,身上的人立刻察觉,又轻轻扶起她的上身,整理好她的头发。
她终于察觉到身上的人好像沉浸在什么情绪当中,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觉得此刻的他很迷人。
浴室中的这张沙发比单人床的小一些,两个成年人躺在上面长度不够宽度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