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寂寥的别墅,他们继续树林里未尽的享受。元仲闻的愧疚逐渐模糊,美好的爱欲冲破头顶,罪恶此刻不再纠缠他,云满桃的原谅能让他暂时放下痛苦的纠结。他们脱光衣裳,缠绕在一块,重复在阁楼做的事。
云满桃的新房比阁楼大得多,床也很大,足够他们四处翻滚。他们唯独在和对方做爱时心境才有变化,云满桃不再认为这是羞耻恶心的事,元仲闻也不是为了发泄爽快,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原因——元仲闻和云满桃无可救药地爱上对方,爱情美化了彼此的欲望,使其变得合理温情。
两具赤裸的身体在黑暗里起伏,他们结束又反复,结束又反复,战斗没有休止。
折腾到夜色不再如墨水般凝重,他们才累到筋疲力尽。云满桃瞄了眼时间,伸个懒腰道:“一会儿就凌晨了?”
元仲闻侧身搂她入睡,二人渐渐从方才的火热里清醒,困意却迟迟不来。他眼尖地瞟到阳台上的画,画布被夜风微微掀起一角。
“
阳台上的画是你画的?我之前来你阳台上都没注意到。”
“对,我画的。”云满桃抚摸他环绕自己的手臂,还在怀念肉体的交缠。
“嗯画的什么?”
“秘密,”她反应迅速地回答,“这是我的秘密。”
“让我猜猜?”
云满桃想逗他,就同意了。元仲闻试探道:“你的母亲。”
“不。”
“你的父亲。”
“不。”
“我知道是一个人,我看见人脸了。”
“你笨蛋,我画的是你。”云满桃爆出秘密,得意地捶他手臂。
元仲闻还没说话,云满桃就挣脱他的怀抱,跳下床往衣柜走去。她说:“给你看我爸爸妈妈,他们知道我有了依靠,肯定很高兴。”
她
从行李包里抽出几张照片,小跑到床上,重新拱进他怀里。元仲闻打开床头小灯,见照片泛着老旧的黄,云满桃先给他展示了三个人的全家福:“这是我两岁时照的,我对爸爸的记忆全来自照片,还有妈妈口述。”
照片上云满桃一家站在博物馆前,脸上洋溢幸福的神情,连不知人事的云满桃都咧嘴大笑。
“拍得真好,你父母肯定很疼你。”元仲闻夸赞道。
第二张照片是母亲和她在广场喂鸽子,彼时云满桃五岁,穿花裙子,扎两个羊角辫,手掌上蹲了两只白鸽。
“你原来怕鸽子,你这故作镇定的样子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