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胸最疼。”
“你是说这里吗?”
一拍一响,扇在了她胸间的沟壑旁,留下一块红印。
“不要.....不是....”安然真的很疼。
“哪里最疼”
“乳头...疼...求你了、江衍....拿、拿掉好吗.....”
江衍看向安然哀切的目光,那张冰山般冷骨的面貌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光彩,婉转悲切,凄怜惹人。他竟然有些愣神,甚至有些兴奋。
他又抬手,握着那杆长拍,伸向安然的荡漾的胸尖,用拍子的宽面点触乳夹下晃悠的金属球,上抬下放,随意的掂量着。
“不、不要!......不要再碰了、求你、求你了.....伤口、伤口...很疼...”
安然的吐字连不成一串,吞咽着口水,尽全力说了一句完整的求饶话。受损的声音没法变得更加柔美娇弱,但尽管如此,她珍贵的讨饶声依旧动人心弦。
“求我?”
“看来确实很疼”
他嘴角的弧度止也止不住,那一声声哀求,勾动着他发狂的心弦,激发着他的兽欲。可今天并不是时候。
“我喜欢看你喊疼,安然”
他就站在安然的面前,用拍子的顶端托起她的面庞,居高临下,笑着打量着她。
十足的恶鬼,百分的残忍。
“给你个机会”
“好”
安然迫切的等着这句话。一根稻草,紧握手心。
江衍看到她急切的模样更觉得好笑,她这样的女人竟也会跪着,渴求着他的施舍。
“我问你答”
“好”
她毫不迟疑,毕竟痛到快要磕碎了牙。
“文英和你是什么关系?”
“.......”
安然在痛觉的持续冲击里寻找正确答案。
文英、文英.....
她是江隶刑身边资历最深的管家。十年前江隶刑让文英伴读,出国照顾江衍,但她和江衍在大火后都下落不明,再无线索。
江衍又重重拍打在她的后背,她的背部肌肉一阵紧缩。
“我和她、没关系”
“她是、江隶刑的管家、被任命去国外照顾你、之后就失联了......”
“哦?”
“我记得她好像一直都很照顾你,不是吗?”
江衍的话语有怨气,有猜忌,有恨。疑问的语气里,都是仇雠。
“她也只是、觉得我可怜罢了”
安然真的不想多费口舌,她不想辩驳。爱信不信,何必多问?
“可怜?”
“你也配吗”
又是一响,扇在后腰。
“呜额!呼.....呼....”
说也错,不说也错,无可奈何。
她竭力的调整呼吸,稳住身体,不想再因为塌下腰而被江衍反复拷打。
“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被我刺死的”
“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被我逼死的”
一问一答,干脆,又利落。
安然字字真言,没有丝毫的欺瞒。对江衍来说,她确确实实是个罪该万死的人。
但对安然自己来说,她做了最不后悔的事。
她恨,恨不能多杀几次。
“理由呢”
江衍的质问里没有一丝的诧异。他早就知道了父母的死因,他只是想听安然亲口承认她的罪行,让她挂上罪该万死的铭牌。
“.........”
沉默,又是该死的沉默。
江衍握起长杆,在她身上再度留下道道红痕,交迭的部位已经起了红痧,微微发紫。她的口唇咬的破碎,却还是关不住挨打的痛叫。
江衍在想,她该疼,她活该痛死。
低喘的痛声里,安然一字未提。
该如何是好
江隶刑该死的理由有千千万万条,她却找不出一条能拉到台面上说。
她找不出一条,能对眼前茫然无知的江衍说。太脏,太烂。
撕开旧伤疤,几乎使她精神奔溃,百倍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