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铖之一怔,很慢地说,“只有你。”
骗人。还有黎宣。
裴望一正要说些什么,却被谢铖之打断。
“如果你实在介意,把这当成医生对患者的身体检查就好。”谢铖之向来是外人眼中的模范医生,眼角眉梢是挑不出破绽的体贴。
裴望一低低笑了,像是怕惊动丛林鸟雀的猎手,“好啊。”
她单手解开他的衬衫纽扣,将衣领撇向一边,露出肩颈光滑细腻的皮肤,没有记错的话,他的锁骨上至今还留有一小块浅色的齿形疤痕,是裴望一从前动情时咬出的伤,除了他们二人以外或许不会再有人知晓。
她瞥了眼那疤痕,转而吮住他的颈侧皮肤,细细品尝着他身体的滋味,轻柔的舔吮使谢铖之低低地喘出声,久违的感受将他的心底翻搅出绵柔而甜蜜的泡沫。
裴望一忽然用力吸吮唇下的皮肤,猝然的疼痛令他不得不从美梦中惊醒,那块皮肤登时浮起血色,但还没来得及敷出淤血红痕就被她的手指盖住,她轻轻抹着那块皮肤。
“在它消失以前,你可以来找我,一次。”
“怎么找到你?”谢铖之微扬起头,将身体更多地暴露给她,献祭一般。
“你有办法的。”
谢铖之腿上的重量轻了,他见裴望一探身去取了副驾驶座的书包,问道,“不要我送你吗?”
裴望一拉开车门,语气再理所当然不过,“我不放心。”
况且你死了以后,行车记录仪跟到我家怎么办。
裴望一拦下一辆出租车,悠悠思忖着杀人手法。谢铖之好歹算得上是旧相识,痛快的死法比较合适,但是多放些血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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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铖之盯着用过的几张湿纸巾,回想起他和黎宣第一次见面,那时黎宣将他推倒在诊疗床上,他承受着她陌生的吻,半推半就地给她揉到高潮,结束后黎宣也是这样一副翻脸不认的模样。
黎宣替他扣好外套,谢铖之却感到自己呈现了更深刻的裸露。她随手擦了擦他裤子上的水渍,将纸巾丢进垃圾桶。
她在门前站定,淡淡道,“你是医生,我是病人,我们的肢体接触全当做身体检查就好,没有做爱的意味。”
有的。
他在触碰她的每一个瞬间都希望自己是被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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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过了周期性的低迷,我又开始写了
标题把无纳入删掉不是因为会有纳入式,是我讨厌在标题挂无聊的t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