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颂家回到自己家里后,周静姝怎么也睡不着。
除开两腿间被异物长时间插入的不适外,有更重要的事一直在扰乱她心神。
她干脆起身洗了把脸打开了电脑,替秦颂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了一份说明书,清楚写好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并按照规定一式两份打印出来。
哪怕清楚学校的处理手法,可是为了秦颂,她愿意再努力一次,为他争一个说法。
翌日,周静姝提前半小时到学校。
东西递到学生处主任手上时,猪肝红色办公桌后坐着的男人随手把说明塞到一边,慢悠悠打开他刚让职员“顺道”买回来的油条和生滚鱼粥。
周静姝两手迭在背后直直站着,等他把油条撕成小块扔到粥里泡软,再一块一块吞进肚子里。
结果还是得了一句“学校已经决定冷处理此事,尽量不要影响学校评定”的回复。
周静姝顿时心凉了半截,骂人的话在舌尖旋了几圈,几乎要脱口而出。
“周老师,”学生处主任皮笑肉不笑,随手撕了张纸巾擦擦嘴角,把一份报名表放在她面前,“周一的时候收到了这份教育局发来的培训通知...既然周老师这么“闲”,这次的培训就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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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夜晚的宵夜摊子人声鼎沸。
他们这座城市不同于其他城市。在别的城市以景点、人文为标签时,这城市出奇地以“食”着称。
一到夜晚,食客蜂拥,沿江的摊子难以找到一个好位置。
好在方同跟这摊子的老板娘混得熟稔,左一句漂亮姐姐,右一句宵夜西施,哄得人老板娘给他们留了个靠江边的凉爽位置,还给他们的单子上用红笔标了巨大的“7折”二字。
“啧!”
方同放下筷子,手指顶住秦颂下巴,戳着他让他左右偏头,厌弃他将好未好的淤伤同时啧啧出声:
“我掐指一算,能让男人神不守舍的无非两样事情——钱或者女人...对了,忘了你还在读书,那就再加一样——考试吊车尾了?!!”
秦颂撇撇嘴,不吭声,给方同杯子里倒满了啤酒后再给自己倒了一些。
“哦哟!”方同来劲了,“我再猜猜...前几天才刚发工资...你小子又不止酒吧那份兼职——那就不是钱啰!女人?我想也不太对!毕竟女人如衣服,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哪需要看得那么重——”
秦颂停下咀嚼的动作,下颌朝方同亮着的手机屏幕点了点,眼神清澈:
“按你这么说,那你为什么换了好几次手机,桌面壁纸还是那个长直发的女生?”
话一出,方同像是被戳到痛点,一张亦正亦邪的俊脸上红红白白,呃呃啊啊好半天,最后无能恼怒地捡起手机:
“...我哪有!!只...只不过是用惯了...我马上换...妈的,世上女人千千万,我才没有对她念念不忘...以你方同哥哥的嘴...树上的小鸟都能哄得下来...女人?女人算什么?!!我马上换!顺便给你找个新嫂子!跟哥说,酒吧里的lucy、sandy、lily、小花、东东...你看哪个顺眼一点,哥马上拿下她——”
秦颂撑着下巴瞟一眼方同,意兴阑珊:
“哦。”他可不止一次看到方同喝醉后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对着手机亮着的屏幕嚎啕大哭。
方同瞬间炸毛: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不相信?!看着!看着!我马上换——看,我换成了柏拉梅拉经典款了!!看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