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之间,是一道永恒的伤疤。
流出痛苦的鲜血。
分化陌生的生命。
分泌甜蜜的欲望。
在这一点上,她与母亲没有什么不同,只因为她们都是女人。
她也会像母亲一样,恋爱,结婚,生孩子,因为这道伤疤,去经历欲望和生育?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一双眼睛惊恐地从指缝里露出。
那么除了生理表面上的些微差别,既然要按照相似的命运和步骤播放自己的生活,她和母亲又有什么区别?
她想起寒冷的夜中,交迭的肉体,肥肉令人作呕的颤动,宛如猪猡交配一般让她感到恶心。
她也会这样吗,一边因为男人的暴力而哭泣,一边又甘于接受与男人沉沦在欲望中。
“遥遥,喝点红糖姜水吧。”
李章叙敲了门才进来,端着一碗又辣又甜的红糖姜水,看见柏遥红着一双眼睛,就知道她又想到别处去了。
柏遥接过碗,颤抖着喝了一口,又掉下眼泪来。
李章叙有些心疼,把碗拿过来放到床头柜子上,用手轻轻擦去她面上的泪,道:“喝不下就等会儿再喝,你这是怎么了,还为学校的事难过吗?”
“哥,要是我不会来生理期就好了。”
“生理期来了,就说明遥遥长大了,应该值得高兴才对。”
“你忘了以前跟哥哥的约定吗?”李章叙捧起她的手,做成了飞鸟的手势。
“遥遥长大以后,就会像鸟儿一样,从这个家飞出去,飞到自由自在的地方生活了。”
“那哥呢?”柏遥哽咽着问道。
“……看着你自由,我也会幸福。”
他缓慢地摩挲着柏遥的头。
柏遥眼睛一热,扑进了哥哥怀里:“今晚可以跟哥哥睡吗?”
李章叙犹豫了一下。
柏遥上初中后,他便与她分房睡了。
现在柏遥情绪很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