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母偏心小的,大姐厚道,二姐却总争风吃醋,姐妹俩天天顶着来,闻言于蓝没好气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二姐眼睛一转,不屑道:“你们俩,怎么没等怀上老叁再过来呀?”巴巴地打发了俩孩子先过来,夫妻俩在家做什么可瞒不了人。
一屋子人闷声笑起来,几个孩子莫名其妙,陶景湖赚了便宜满脸得意只默不作声,于蓝气急败坏。
“数你奸滑,吃饭堵不上你的嘴。”于母偏心于蓝,把于蓝拉过去细细地看,“好,比过年回来的时候见胖了。”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于母吃饭的时候给于蓝夹菜。
“不走了。”
“你上班的那个地方叫?”
“青旅,新部门,才成立两叁年,就是策划年轻人玩的个地方。”
“哦,那轻松点。”于母点头。
于蓝摇头:“不轻松,我听说出差比较多。”
于母心疼道:“那怎么得了,你忙孩子爸爸也忙,谁来照顾孩子?”
“我们一直这样嘛,俩孩子习惯了。”和别人家的孩子比起来,他们家的孩子独立性很强,爸爸身体不好,妈妈呢,眼里只有爸爸呢,小跃像爸爸,小小年纪生活学习十分有条理,小飞就是个万人嫌,只于蓝疼他,然而心力又被陶景湖占了去,小孩瘦瘦小小一脸可怜相,处处讨好处处被欺负,怂怂的没半点气势。
“可怜见的,也没个婆婆。”于母心疼道。
于蓝看了陶景湖一眼没有接话,她把陶景湖的舒适摆在第一位,不愿意难为他。
陶景湖的心同她一样,也不愿意看于蓝受难为,虽说不大情愿,但于母此时在等女婿的态度,他便开口道:“妈妈,您要是方便,可以去我们家住一段时间帮衬帮衬吗?”
于母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拍板:“好!我去你们家住!”
晚上于蓝在陶景湖怀里给他揉胸口,担心道:“家里来个长辈你能适应吗?”
“这有什么,妈妈心疼你呢,我巴不得她过来你轻松一点。”
“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心口又疼过没有?”
“有时忙过了头就疼。”
“你没有按时吃药是不是?”
陶景湖乖乖点头,可怜巴巴道:“没人给我熬我就不吃了。”
于蓝叹了口气:“妈妈过来也挺好,她照顾两个孩子,我只盯着你。”
陶景湖满意地笑。
“工作怎么样?”
陶景湖把空着的一根胳膊垫到脑袋后面,说道:“不好做,派系林立,关系复杂各自为政,个个都是关系户,我初来乍到也没有背景,大家不服我,安排下事去没人做,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二把手不好做呀,做好了遭人猜忌抢功,做不好就是我的错。”
于蓝心疼地抬头看他。
陶景湖安慰道:“你放心,我还能应对。”
于蓝思忖片刻:“等我闲了,我去舅舅那里,请他带我去拜访一下他的故交。”
陶景湖玩笑道:“你说话直来直去别把人开罪了。”
她冷哼一声:“那些人都是人精,花言巧语骗不了他们,他们也不见得喜欢,我就是直来直去,我爱人是谁,麻烦你们看他一眼,看他一眼就知道了,他辛苦工作不争不抢,看他一眼就知道……”她突然笑起来。
陶景湖奇怪道:“你笑什么?”
于蓝摸着他的脸道:“……看他一眼就知道,他长得俊俏着呢。”这是最近内部流传的一个笑话,“赵启言的嘴,陶景湖的脸”,说他长得英俊。
“哎,这话倒是没有错。”陶景湖毫不知羞。
于蓝道:“好了睡吧,明天我去给妈妈搬家,她住一楼,正好和小飞做伴,他今天闷闷不乐的怪可怜。”
就是她总是记挂小飞陶景湖才处处针对他,陶景湖哼了一声没说话。
于蓝劝道:“别总吃他的醋,我看到他就跟看到你小时候一样。”难免偏疼一点。
陶景湖握着她放在胸口的手烦恼道:“可他不是我,我在这呢。”
“好好好,以后不管他了。”
小飞换了个地方住,一个人孤零零地住楼下,吓得连洗手间不敢去,不知道他妈妈也放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