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已经开到丘陵的地方,正路过一片杉木,苍苍映绿,车子很快盘旋绕过。
开阔的平地,风力比刚刚大了许多,把他们两人的头发都吹得飞扬
陈纭褚抓了车栏杆,扯了下帽子迎风散热,“你怎么突然把容颜影视的投资给撤了?”
康显渠这下笑出声,单手拔了墨镜,露出他精光敏捷的一双眼,扬眉,“这不算工作?”
陈纭褚被他这一问给噎住,一脸错愕。
康显渠这几年的影视投资玩票似的,扔在里面的钱连年亏损,就像进了无底洞。其实他投资眼光一向毒辣,快狠准的气势让他也钦佩,可是对于影视这一块,他就像车子半路抛锚,失了灵光。
看着他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陈纭褚心里也郁闷。摆摆手叹气:
“得了,我是阿悖哥,不合时宜。”
车在一处平地缓缓停下来,康显渠戴好墨镜跳下来,接过球童递过来杆顺了几下。
“左不过是一点钱,不到她钱包也是装他口袋,就当是拜码头交学费。”他做好准备,自在摆弄一挥杆。今天运气不错,他又有手感,打得很顺手。
陈纭褚看着球着地何处后,笑眯眯地感叹了一句:“看来我妹说得没错。”
“什么?”
“她说你,不但是财神爷,还是散财童子。”
“什么诨号,这么俗的?”他皱眉。
陈纭褚放声大笑,“你还不知道?”
他但笑不语,白手套摩擦着球杆,愿闻其详的看着他。
“不是上次小周总那群混小子合起来讹你钱,沉二那小子就把你被刨黄瓜儿这事告诉了纭纭,纭纭就说你一向会赚钱又舍得给人钱。”
风飞扬而过,康显渠蹭蹭鼻尖,眉角飞扬恣意。
“那群小伢儿,昨晚还跟我唱群英会呢。大半夜还三告四求要借我那游艇说要去鱼山岛海钓,到头来,原来我才是那鱼。”
陈纭褚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以为自己听到了最好笑的事,颤抖得连球杆都握不稳。
“对了,他们哪里借直升飞机?”他举起杆,打住他那没点的笑。
“他们那一小分队的队长不是回来了吗?估计跟他借了。”
康显渠皱眉。
“原家的原小公子。”陈纭褚还怕他听不懂又做了一遍解释。
康显渠抿抿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