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道士和紫光讨价还价的制定详细追捕计画的当下,李白思正在接受张大福惨无人道折磨…呃…应该说艰苦卓越的训练。
「跳!跳啊!你这个胆小鬼!」齐天大圣脾气可不好,他话才刚说完就一脚把李白思从廿层高楼楼顶踹了下来。只听一声惨叫,然后砰的一声巨响,就看李白思弹得老高,越过刚刚掉下去的高度。这时老孙又吼叫道:「心里深信时间暂停!你就会停住了!你怎么那么笨啊!你再不停,我要换水泥地了,让你黏在地上,我再慢慢剷起来。」
当然光是用吼的,李白思完全无法掌握到诀窍,连续又摔了上千次高楼,他终于能在抵达弹性地面之前,把自己停住。然后慢慢落到地上。
在进灵魂巩固舱之前,李白思对一直在旁边微笑喝茶的张大福说:「我怎么觉得这个训练好像在某些电影里看过?」张大福依然微笑的说:「骇客任务和降魔战警选一个。」「骇客任务!」随着李白思的最后话语,舱门砰的一声关上,让他整个脸贴在舱面上,虽然他没有痛觉了,但还是有点难受,尤其是得把脸从玻璃上拔起来,不是件容易的事。
等他从舱里出来之后,他就知道张大福让他两部电影选一部的意思了。张大福被绑在一根竿子上,然后面对二郎神的枪林弹雨。杨戩用的可不是手枪,而是机枪,而且他还找来孙大圣、三太子一起,三挺五零重机枪同时向他发射。「等…等一下!我要先暖身一下!」李白思话刚说完,杨戩就大喊:「好!暖身来了!全线射击!」
啊啊啊啊…,惨叫声不断,李白思根本没办法专心一致让子弹停下来,立刻全身千疮百孔。「又不痛又不死,喊什么喊?你只要克服恐惧,就能让子弹停下来了!」孙大圣的声音穿透力超强,在噠噠噠的机枪声中依然能传到李白思的耳中。
在三位大神打掉上万发子弹之后,李白思终于能够把自己正前方的子弹都停下来了。
「地狱上刀山下油锅也不过如此了吧?」在进舱之前,李白思又多嘴了一次。等着他出舱之后的果然是移动刀山和随机倒下的铁水,咦?说好的油锅咧?「铁水比较烫,最近地狱都改这个。」新来的训练教官包拯黑着脸说着。嗯~!他好像原本就脸黑。
又到了进舱时间,李白思学乖了,不敢再乱说,只问了一句:「没有休息时间吗?」张大福依然微笑着说:「进舱就是休息。」李白思心里暗譙了一句:「这根本是电疗,哪有休息?」灵魂巩固舱里面闪电风雨交加,透过高伏特的电压和温差,持续不断锻鍊李白思原本脆弱的灵魂。
日夜不断的坠落、枪击、上刀山下油锅…呃…是下铁水,李白思终于掌握了时间的律动,能够暂停,也能够逆流一小段时间,大约一分鐘的时间。
接下来要干嘛?李白思可不敢再乱开口,怕恐怖大王又想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伎俩来折…训练他。
「上车!」张大福示意李白思上了一台老旧的汽油福特车。他才一上车,司机就开始开车,他连安全带都来不及绑上,车子就衝出去。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绿灯让司机完全没有减速的意思。但忽然间一台十轮联结车忽然失速从对向车道拐过来,把小轿车辗成一片铁。
张大福招呼诸位大神把变成一张纸的李白思从铁片下拉出来,二郎神用力抖了抖李白思,他瞬间恢復原状,但是处于惊吓当中的他完全站不稳。张大福开口问道:「你看到什么?」「大车…卡车…联结车…货柜…砸过来…。」李白思语无伦次。
「扶他上车。」张大福说了一声,二郎神就把他塞入不知何时恢復原状的小车上,又是再度飞驰,再次遇到联结车翻覆…。大概重复着百遍之后,李白思已经能从铁片缝当中爬出来了。下一次,他在联结车翻覆瞬间,衝忙开车门跳车,但没想到被另一台两吨半小发财撞个正着。再下一次,他从另一边跳车,结果被另一辆五吨半大卡辗过。再下一次被塞上车之前,李白思终于开口问道:「这是训练什么?不可能逃生术吗?」「因果!」张大福微笑的回答。
带着满头疑问的李白思被塞上车之后,接近十字路口,他要求司机减速靠边,没想到不苟言笑的司机竟然真的把车子停在路边。他站在路口看着整件事发生,联结车为了闪避违规穿越马路的老太太而翻覆,所有没有减速的车辆,从头或尾和联结车来个亲密接触。最倒楣的还是李白思,他站在路边还是被联结车头压过去。
张大福把他拉出来之后,他立马说:「我知道了!」然后把他观察到的说了一遍,但是张大福依然微笑的说:「上车!」李白思有花了二、三十次方式尝试死里逃生,但是不接近路口之前,司机不会停车,所以他非得歷经生死关头不可。最后他放弃逃生了,努力思考整件事的因果是什么?
终于他在最后一次张大福拉他起来的时候,他开口说:「秩序!时间是一种秩序,当有人认为可以以一己之私破坏公共秩序可能伤害到别人,时间会用某种方式调整秩序。」
「不是很正确,但是很接近,时间暨导致因果,也弭平因果。时间秩序不可能面面俱到不让意外发生,但是它能弭平意外带来的伤害,积极的做法是以史为鑑,消极的做法是遗忘伤痛。」张大福微笑的回答。
「知道这个原理能干嘛?我什么都阻止不了。」李白思沮丧的说。
「这是给四度空间的灵类思考的问题,你用三度空间的态度是解不开的。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在三度空间不见得随时能见到,但是在四度空间,你有足够的时间看到各种果报开花结果。所以当你掌握了时间的能力,就得深入思考每个行为导致的因果,有时候表面看来是善因,其实是种了恶果。这是个神界、阴阳界的哲学问题,我没期望你能完全通透,只是希望你在动心起念的时候,多多深入思考。」张大福很有耐心的说明。
李白思一边点点头,一边喃喃自语:「看透因果,我就涅槃了!哈!不过动心起念多想想,倒是能做到。不过,我最后会不会犹豫不决,得到决策障碍症啊?」
张大福白了他一眼:「果报自负,这是神界的标准训练,如果你不满意,就当没发生。」
李白思吐吐舌头,心里暗譙:「那我白被撞几百次,能当没发生吗?我都快得卡车恐惧症了。」但嘴里却说:「接下来学什么?学法术吗?飞天遁地,呼叫觔斗云?」
「没了!除非你要成仙成佛,不然就学到这了。接下来是黄真人的事了。」张大福依然微笑着,但口气有点恨铁不成钢。
「不是紫光吗?呃…我是说紫霞仙子。」李白思知道自己嘴快了,他现在知道张大福是明朝人,非常重视森严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