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上厕所?」激动的猴腮雷,面红耳赤吼道:「最好不要再晕倒了,不然这次老子会直接把你丢到马路上,让你给车子好好辗个够。」
「不会啦,一下子就好。」冯立亚快步跑进厕所。
没错,就是您所想的那样,他一定要先到厕所走一遭,检查一些东西,彻底釐清心中的疑虑。
「卡」的一声关上门后,冯立亚坐在马桶上,仔细查看着厕所的每个角落,尤其是那面化粧镜……
还好,化粧镜的四周很乾净,不像梦境里那般,还有头发从缝隙当中跑出来。
为了让自己心安,冯立亚走向化粧镜,在镜子四周敲一敲、看了看,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举起双手,抓住镜子的边缘后,用力往外一扯。
「哇!」没想到镜子竟然整个脱落,重重的打在地面上,「鏘」的一声,碎裂一地,碎片更在他的小腿肚上刮出好几道血痕。
庆幸的是镜子后方的墙面依然完整,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尸体。看来真的是多虑了,冯立亚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没多久,又是「碰」的一声大响,再次把冯立亚吓一大跳。
是猴腮雷撞开厕所门所发出来的巨响,连同林紫伶、阿水全探头往厕所里面看。
当他们看到满地的镜子碎片,随即抬起头来,全都疑惑的看着冯立亚,不晓得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现在到底是怎样?为什么打破化粧镜?你是来打麻将还是捣乱的?」猴腮雷一副恨不得吞了他的狠样。
「当然是打麻将了。」这次可糗了,冯立亚只好赶快拿起扫帚帮忙收拾,一边扫一边解释道:「不好意思,刚才一时头晕,不小心把镜子撞破。」
快手快脚的整理好之后,在猴腮雷那可以杀死人的犀利目光中,冯立亚赶紧坐回到麻将桌前,继续打麻将。
在打麻将的过程当中,冯立亚仔细的观察着坐在上家的猴腮雷、对家的阿水,还有下家的林紫伶,只见他们全都专心的打着牌,只有他心神不寧。
说真的,冯立亚已经分不清究竟眼前的情境是真,抑或之前所见才是真。
「胡了,门清一摸三,给钱。」阿水笑嘻嘻的把手伸的老长,急着收钱。
冯立亚付了钱后才知道心痛,这一痛,也让他决定不再管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反正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再输钱了。
然而就好像被衰鬼附身一样,东风都还没走完,冯立亚已经输的快脱裤子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铁定会输个精光,一定要想个办法转个运,挡挡他们的锐气,冯立亚在心里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哈,这下换老娘自摸了吧。」林紫伶用那嗲死人不偿命的声调兴奋说道。
「卡!暂停一下。」冯立亚无力的举起右手喊暂停。
「又怎么了?」猴腮雷立刻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不屑说道:「打个牌真是囉嗦,不是上厕所就是晕倒,现在呢?你又想要干什么?」
「没办法,我身上的钱全都输光了。」冯立亚点了根烟,苦着一张脸说道:「要先去领个钱,才有办法继续玩。」
「哎唷。」林紫伶娇嗔道:「小帅哥,就别这么客气了,小妹先挡些钱给你吧,再还我就是了,还怕你跑了不成?」
吼,身上又不是真的没有钱了,只是想去买条红内裤来闹个场,试试看能不能把衰运赶跑。所以冯立亚很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不了,我不习惯欠钱打牌,去楼下便利商店领一下钱,很快就回来。」
「没关係。」斯文的阿水,浅浅的笑道:「要领钱就去领,不过快去快回,别让我们等太久嘿。」
笑的很无奈,输钱嘛,又有几个人笑的出来。挥了挥手,冯立亚说道:「放心,不会太久,先走了。」
才走到门口,冯立亚想起皮夹还放在麻将桌的小抽屉内,提款卡都放在里面,于是又折了回去。
都还没走进客厅,他就已经听到林紫伶刻意压低的声音,「猴哥,你也真是的,刚刚猛打手势告诉你,人家要七万,怎么你都当作没有看到?」
猴腮雷也轻声的回应,「你也帮帮忙,我是大三元的牌耶,说什么都要拚一把自摸。」
「是啦,伶姐,反正不管谁赢,最后大家平分赢来的钱就是了,没什么好争的啊。」阿水略为女性化的声音说道。
居然敢诈赌!
听到这儿,冯立亚整个肝火瞬间窜烧全身,简直快气炸了,他们后来说的话,他已经听不清了。
有在赌博界混过的朋友应该都知道,耍老千可是一等一的罪名,就如同刑法的死刑一样,人人得而诛之。
可恶,竟敢这么瞧不起人,三个人联合诈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这愤怒至极的时候,冯立亚的眼光馀角,瞥见门边有根棒球铝棒……
因为气血衝脑,冯立亚的脑中现在是一片混乱,浑浑噩噩,时而像有一把火在脑子里烧,时而好像有一把铁鎚猛敲着头,让他痛不欲生。
也不晓得到底过了多久,头疼的情况才略见好转,冯立亚也才能看清目前环境所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