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里头的伙计,穿得都又干净又精神,而且对谁都是笑脸相迎的,态度特别好。
也不会因为,她们是去买点心的丫环就瞧不起人。
“好吃是好吃,但还是太贵了。”胡婆子嘟囔道。
年花没有说话,这个价格对主子们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对她们这些一个月月钱只有五钱银子的丫环来说,确实太贵了。
胡婆子的月钱比她高些,一个月有一两五钱,所以每个月还能拿出两钱银子来给孙子买点心。
“我听说,那悠然居里的服务员,一年到头,加什么奖金红包,都能拿差不多三十两银子呢。”年花一脸羡慕地道。
她跟江夏姐姐去悠然居买点心的,正好遇到了江夏姐姐的老乡在里头做伙计,她向那老乡打听的时候,那老乡告诉她的。
江夏姐姐虽然是夫人身边的大丫环,虽然说不是穿金,但也是戴了银的,十分体面。
听了老乡这么说,都后悔听爹娘的卖身进连府当丫环了。
她跟那老乡是一个村儿的,也是摘茶采茶的好手,若是还在家里,她肯定也是能进茶厂或者悠然居做事的。
“这华服一套就卖这么贵,那绣坊的绣娘们的工钱还不知道得有多高呢!”
年花觉得,那肯定是一个人人听了都会惊讶的金额。
她本是无父无母的孤女,在街上乞讨为生,被人牙子瞧见了,问她愿不愿意卖身为奴,她只想吃饱饭,就答应了。
然后就被人牙子带走,洗刷干净,养了一个月卖进了连府。
她今年十三岁,眼下是进连府的第二个年头了。
若是没跟着人牙子走了,她说不定也能在救助中心开了后,就进了救助中心,然后学刺绣,学织布,进了县主的绣坊和织布坊呢。
也就不用终身为奴了,她卖进连家签的是死契,一辈子都是连家的奴婢,打杀了官府都不管的那种。
若是老爷夫人心善,在她到了年纪的时候,给她配一个小厮嫁了,那都算是她的造化了。
胡婆子咂吧了一下嘴道:“应该是不少的,这个县主卖的东西虽然是贵,但却是不会亏待手底下的人。”
说实话,她一个管事婆子看着虽然体面,但是她也是十分羡慕,在县主铺子里做事的人的。
做的事儿,也算不的有多累,休息日多不说,这工钱还高。
“马车开不进去了。”车夫的声音响了起来。
胡婆子一听,一边掀起车窗帘往外头看,一边道:“这马车怎么能开不进去……”呢字在她看到前头那几个接一个,望不到头的马车后,给咽了回去。
夫人这衣裳,可能买不了了。
像夫人这样人傻钱多的人,竟然这么多?胡婆子今日算是开了眼了,心里也好奇,这县主绣坊做的衣裳到底有多好看,这天都还没亮,就引得这么多人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