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愣和他对坐好一会儿才站起身,低声落下一句,「我要回家了。」
徐究东拉住他的手腕,「温朔,别走??」
他感觉他这一走,他们之间就什么都完了。
温朔蹙眉睨了他一眼,耐心快用尽,「有完没完呢?徐究东。」
徐究东嗓音哽咽,抓得更紧,「对不起,我现在思绪很混乱,所以一时间没法好好说清楚。」
他踌躇了下续道:「其实我这几日一直梦到你,想抱你亲你,甚至想和你做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你疯了。」听到他如此直白的话语,温朔咬牙切齿的回答他。
他用力甩开徐究东的手,「有时候情慾和爱是分开的,你会对那人產生慾望,也许是脸蛋也许是身材,但不代表其中就带着爱。」
「我不是这样的人。」徐究东站起身同他直视,有些急了。
「我说了,你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或想法我不在乎,也不想去了解,事情都已发生再后悔也迟了。」温朔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转过身不再瞧他。
「我们依旧是好朋友,你放心,一切都不会有改变,我也不会因此就讨厌你。」
说完,温朔逕自走向门前,才刚开了个隙缝,碰的一声,门又被掩上。
温朔瞠大双眸,心亦被震了下。
徐究东将手压在门板上,将他困于双臂之间,沉声啟唇,「你确定??什么都没改变吗?」
温朔呼吸渐渐急促,好不容易偽装的冷淡有些瓦解。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改变,他确实在自欺欺人,但倘若不这么做,他们之间的情分就真的完了。
「你脖子和身上的吻痕,真的能视而不见?」徐究东继续咄咄逼人。
「??别说了。」温朔闭上眼,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见。
徐究东冷哼了声,「瞧你这反应,根本忘不了不是吗?」
温朔转过身来直视他,「你究竟还想闹??」
徐究东趁着他转身之际,俯身攫住他的唇。
温朔瞪大眼推他,却被抓住手腕,牢牢固定在门板上。
「唔——」温朔不敢置信他竟然又这么做。
徐究东现下是清醒的,他的吻却依旧急切粗暴,舌尖划过他口腔的柔软处,捲住无处安放的小舌,毫不怜惜的啃咬吸吮着他的唇瓣,直至他感觉温朔快撑不住才分开。
温朔双脚发软的倒在他怀里,大口喘气着,脸颊更是热的发烫。
徐究东抬起他的下頷,垂眸凝视着他红肿的双唇,似乎嫌不够似的,没等他调整好呼吸再次夺去气息。
这一次温朔稍稍清醒了,抬手使劲推开后,重重的甩了他一巴掌。
温朔感觉手心很热,眼眶发酸,心更是狠狠的被抽了下,疼的身子颤抖。
徐究东抚着被打红的侧脸,勾起唇笑了,「这样才对嘛,早该打我的??」
明白徐究东这是在激怒他,温朔更感怒不可遏。
他头也不回的转身,这次徐究东不再阻饶。
「我们暂时保持距离吧。」
说完这句,温朔用力甩门离开。
匆匆下楼拿了放在餐厅椅子上的外套,他脚步有些踉蹌,走出他家大门时差些摔倒在地。
寒冽的风阵阵袭来,降低了脸上热度。
温朔颓然地蹲下身子,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种地步。
分明可以好好解决这事,徐究东偏要惹他、激怒他,让两人的关係瞬间降至冰点。
温朔吸了吸鼻子,硬是将眼泪吞了回去。
暂时保持距离也好,他们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温朔微微叹气,被他吻肿的双唇还有些疼,他伸手摸了摸不禁皱眉。
方才徐究东分明清醒,却仍像嗜血的狼,一点分寸也没有,他这是亲他亲上癮了?
「真是个疯子??」温朔低声骂。
稍稍缓过后他便站起身子回家,并将外套拉鍊拉高掩盖脖子上的红点。
思及此他更无奈,看来这几日都得穿着高领上衣或配戴围巾了,真是混帐。
一路上,温朔尽可能不让自己再去想关于徐究东的任何事。
想了心会疼,想了心会浮动,再想下去就完了。
快到家时,温朔远远的就瞧见了父母似乎在送客,他稍稍放慢了速度,待客人走后才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