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爱丽丝已经有决定了”卫燃笑了笑,“希望里面能有什么关键发现吧。”
“我发现老板挣钱似乎比阿芙乐尔姐姐要容易的多”陆欣妲换上英语和玛尔塔说道。 “但是阿芙乐尔姐姐可比老板勤奋而且聪明多了”
玛尔塔同样明目张胆动用卫燃“听不懂”的英语编排着,却浑然没有注意到,走在她们俩前面的卫燃脸上刚刚因为陆欣妲的大实话出现的笑模样,已经随着她这句话瞬间凝固。
懒得和这俩用英语编排自己的姑娘较真儿,卫燃独自举着伞在这座农场里闲庭信步的逛着,最终停在了一棵高大茂盛的橡树下面。
在这棵橡树的周围,几个带着岁月斑驳的墓碑周围已经长满了各色的花卉。
用雨伞扒开花丛,他仍旧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墓碑上刻着的名字里,既有菲尔也有海蒂和斯皮尔,更有“阿提拉·克林斯曼”、“凡妮莎·比诺什”和“路易·巴斯滕”——那个毛贼贵族的弟弟。
“原来你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所以.原来悲剧是有结局的.”
卫燃自言自语间重新取出了水壶,将里面尚未喝完的半壶苹果酒缓缓浇在了那些紧挨着的墓碑前,让香醇的果酒混杂着冰凉的春雨渗入湿润的泥土,去抚慰那些悲惨的灵魂,也安抚他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这天傍晚,卡洛斯律师不但驾车送来了丰盛的晚餐,而且还带来了凯特太太和那个名叫威廉的小胖子,以及一个卫燃三人之前没有见过,样貌文质彬彬的男人。
一番介绍,原来,这个男人便是爱丽丝的前夫以及目前工作的搭档——一位法医。
既然对方叫来了帮手,卫燃也就没有掺合,带着死盯着自己不许他悄悄溜走的玛尔塔和陆欣妲,拎着晚餐钻进了农场的房子里,点燃了壁炉这就开吃。
灯火通明的浮标里,那位前夫哥也操纵着临时买来的角磨机,以一个法医的职业谨慎,在刺耳的噪音中切开那个正方形的焊缝,又遵照卫燃的指导,格外仔细的切开了一层混凝土。
最终,随着最后一层铁板被切开,在被邀请进来的卫燃和卡洛斯律师的见证下,年迈的凯特太太紧张的从那个并不算大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外表平平无奇的塑料箱子,并在打开盖子之后,从里面取出了一本塑封的格外严实,但却依旧可以一眼看出来格外破旧,而且似乎残存着血液氧化留下的黑色痕迹的——《俺的奋斗》。
继续往外拿,这里面还有一个并不算大,砗磲材质的针线筒,卫燃记得,那是斯皮尔送给海蒂的礼物。
除此之外,这暗格里仅剩下两个被塑封的信封,以及一本同样被塑封的相册。
那个厚实的信封卫燃认识,当初菲尔就是趁着拜托他把那个信封交给威廉的时候逃进浮标里自杀的。
那个略显干瘪的信封他依旧认识,那是自杀前的巴巴拉太太留给她和尤里安唯一的孩子阿提拉的遗信。
“凯特太太,我猜,您想知道的所有答案,大概都在这些东西里面了。”卫燃用法语说道,“您还需要我继续调查吗?”
“让我.”
凯特努力做了个深呼吸,“维克多先生,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说完,她又换上英语做出了同样的吩咐,只留下了那个名叫威廉的小胖子陪着她。
“我们回布莱顿吧”卫燃走出谷仓的同时和卡洛斯律师说道。
“你就这么自信那个暗格里有凯特太太需要的答案?”卡洛斯律师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只是想赶快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了”
卫燃说话间已经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如果能守着壁炉喝一杯就更好了,这鬼天气实在是让人觉得透不过气来。”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
卡洛斯律师拉开驾驶室的车门,换上英语朝玛尔塔以及陆欣妲招呼道,“漂亮的姑娘们,快点上车吧,我和维克多准备找个暖和的地方喝一杯,如果你们也打算一起的话,我们就不去凯特太太的家里了。”
“露辛达还不到能喝酒的年纪呢”玛尔塔弯腰钻进车厢里的同时用英语提醒道。
“我可以的1
陆欣妲不满的争辩道,“上次我和阿芙乐尔姐姐来这里就一起喝了一大瓶起泡酒呢1
“起泡酒什么时候也算酒了.”
玛尔塔用英语嘀咕了一句,等陆欣妲坐好之后,立刻哗啦的一声拉上车门。
片刻之后,卡洛斯律师驾驶着车子,载着卫燃三人在夜色和阴雨中离开了这座收养了太多不幸的农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