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你总得坚持一点自己的原则和立场,不能母亲说什么是什么,这样没主见的男人,她宛若卿是不会要的。
看起来,这个裴老夫人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不大好呢,估计以后自己的小日子不大好过。
不过没事,反正自己也不想长待,先泡一阵子病号再说。
今天裴澧夜的反应,是不是过激了一点?
就算是要演戏给那些护卫看,也没有必要这么夸张,连白璱都给骂了,这不是暴露目标吗?
若一不小心碰上个会思考的,说不定就看出些门道来了。
裴澧夜,是不是演过头了?
宛若卿被人从塌上抬到了床上,一路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不过这晕也晕得差不多了,也是该醒的时候了。
裴老夫人应该已经被推远了,听不到她的声音,算算时间,蒙汗药的药效也该过了,宛若卿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哎呀,夫人醒了,快去告诉堡主。”入眼,是一个长得喜人的丫头,回头对身后一个年纪稍小的丫鬟说了一句。
“知道了,月娘姐姐。”
原来,这个女子月娘了。
那么,跑出去的那个,便是海棠了。
“小姐,你可醒了,吓死了。”演戏演全套,锦绣一下红了眼,这哭,可是真哭。
宛若卿二话不说,把那汤饮了,她是真的怕会出什么事。
如今见自家小姐“醒”了,便只她精神还不错,至少还会谋划,头脑肯定还清楚着,这才略放了心。
“傻丫头,哭什么?”宛若卿轻声安慰她,那一边,裴澧夜已经快速跑了进来。
“你醒了!”他站在床头,午后的阳光从窗户射进来,打在他背后,让他的周遭染了一层光晕,一时间,美得让人侧目。
宛若卿调整好微笑,虚弱地看着他:“夫君,妾身没用,打扰夫君的远行计划了!”
一个好妻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应该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才对。
“这事不能怪你。”裴澧夜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事明明是他一手策划了,这个傻女人却往自己身上揽。
“药来了!”白璱亲自端药上来,“我早就算好夫人应该差不多时间醒了!”
裴澧夜狠狠瞪他一眼,那眼神很明显在说:你还好意思说!
白璱缩一缩脖子,把手中放着药碗的托盘递上去。
月娘伸手想接过来,裴澧夜半途截了下来:“我来吧!”
宛若卿斜眼偷偷看卡屋外,似乎没有护卫的影子啊,这姓裴的,这般恩爱是秀给谁看啊?
“来,张嘴,把药喝了。”裴澧夜眼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似能滴出水来。
呃……
“夫君,这不妥吧,还是让丫鬟……”
“让你张嘴就张嘴!”男人居然还生气了,小气的男人,张嘴就张嘴!
宛若卿依言张大嘴,苦涩的药便进了她的嘴。
真苦,好怀念前世的药丸,吞一粒就好,这么满满黑乎乎的东西,已经很少见了。
看起来,她应该把中西结合,什么中成药,药丸,之类,在这个世界好好发展发展,应该可以救不少人于水火之中。
“你在想什么?”忽然发现怀中女人神游,这倒是新鲜事,裴澧夜赶紧相问。
“啊?”宛若卿张张嘴,回过神。
该死的,肯定是太虚弱了,才在“大敌当前”的时候走神。
“来,吃这个!”又走了神,嘴里却多了一股甜味。
“这是……”
“蜜饯!”抱着她喂药的男人答案很简短。
呃……
其实,让人伺候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再睡会儿吧,等晚餐的时候,我让人来叫你,可好?”男人的声音也很温柔,听着舒心。
“好!”宛若卿乖乖点头,由着他把自己扶躺下。
裴澧夜转身,看着还站在身后的白璱,怒气冲冲地一点:“你,跟我来!”
“是!”白璱小心翼翼地跟上,他今天算是点了导火线了。
——【男人有时候会变傻,有木有?的分界线】——
御世堡书房,两个男人正对峙。
“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把她祸害成这样?!”裴澧夜压低着嗓音,再看一眼外面。
“遵照堡主的吩咐,让她得一种需要休养时间比较久,得病的时候感觉比较吓人的病,我就只想到血崩这一种……”白璱有点委屈。
吩咐的也是他,如今发飙的也是他。
做人难,做裴家的下人更难啊!
“你……”裴澧夜一时语塞,“你可以让她晕倒什么的,没必要搞这么大阵仗,反正只有你是大夫,就算你胡诌,其他人又如何知道?!”
“万一护卫中有精通医术的呢?”
……
裴澧夜平复一下气息:“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连累无辜,她并无过错,不该这样对她!”
白璱忽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裴澧夜不解。
“那胭脂艳梅不也无辜,不见堡主对她们的事情如此愤怒,她们,可是把命都搭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