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姐,我们……”
“嘘!”
宛若卿忽然感觉到有点异动,赶紧不让锦绣往下讲:“有人,安静喝粥!”
那两个男人真是无聊,又玩这套把戏?
上次熨斗门事件还不满意吗,如今又杀个回马枪。
那个姓裴的,不是很多事情要做啊,到底什么时候动手啊,赶紧办正事去吧。
现在她已经管不了了,只要娘亲进了宛家的祖坟,那宛家到底是满门抄斩还是开国元勋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她的心就那么小,装不下太多人,也经历不了太多亲人的坏消息。
有一个疼她爱她的娘亲,让她尽所有来孝敬,便已经足够了。
至于其他人,哪怕是那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亦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
主仆二人非常淑女地喝完了粥,暗中窥视的人也百无聊赖地走了。
“唉,看起来,是个大问题啊。”白璱忍不住冲着裴澧夜翻了个白眼。
裴澧夜不理他,眯起眼睛看着坐着喝粥的主仆两个人,还真是表里如一地恐怕。
“肯定有办法的!”他不信改变不了她。
“堡主,现在不是好时候啊!”白璱哀叹。
裴澧夜转头,双眸中带着寒光,“我何时耽误过正事?”
“那倒没有。”白璱立刻缩成小小一团。
“没有十成把握的事情,我从来不做!”裴澧夜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白璱忍不住往宛若卿主仆二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喃喃自语:“那个人,你有十成的把握吗?”
“人都到齐了吗?”看着跟在后面的白璱,裴澧夜自然是听到了他的嘟囔,不想理他,直接换了话题。
“是的!”白璱脸色难得严肃。
裴澧夜点点头:“如今赫连拓这么一闹腾,这事恐怕还得延误些日子了。”
“只要这西凉太子和亲的心思没有动摇,我们就有机会。”白璱点点头,“国宴,总是要举行的!”
“说的是!”裴澧夜抿一下嘴,“只要我们准备得万无一失,随时都可以动手。”
白璱叹息一声:“等待自由的日子,真是难熬呢!”
裴澧夜沉了脸:“不到最后一刻,决不能掉以轻心!”
“是!”白璱十分严肃地拱手作揖,“属下这就去看看,还有什么纰漏。”
白璱一走,裴澧夜回头往福园后堂看去,这里已经看不到那边的情景了,但是他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未曾失手过!
木头又如何,他一样可以雕琢!
——某人起了歪心的分界线——
常非晚责罚了锦绣的事,锦绣一直瞒着宛若卿,所以宛若卿一直不会到。
她以为,这事裴澧夜会帮她搞定的,没想到,裴大堡主是大忙人,此人根本就没知会过他的亲亲夫人,而那日在锦绣身边看着她的春桃,在第二次被调走,说是跟白总管拿献给皇上的礼物去了,一去得三天。
所以,当锦绣走出门遇到瘟神……啊不,常夫人的时候,自然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我倒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目无主子的婢子,居然还敢正大光明从本夫人眼前过?!”常非晚一见到锦绣,立刻竖起了浑身是刺,“怎么,仗着自己是王妃的贴身侍婢,连我的话都不用听了吗?”
“夫人,是堡主让奴婢走的!”锦绣很是委屈,“此事春桃姐姐也知道。”
“堡主出门办事去了,春桃跟白总管办事去了,他们都不在,你当然可以信口雌黄!”常非晚才不信,裴澧夜怎么能关心起一个丫头来了呢?
难道她连处置一个丫头的权力都没有吗?
即使那是王妃的丫头!
“姐姐,什么事?”宛若卿听到动静走了出来,如今她已经搬回上房住,昨夜给娘亲守了一夜的灵,结果回来也一直没有睡意,便听到外面一阵喧闹。
常非晚的话,她是听到了,不过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王妃妹妹,你来得正好,妹妹平素管教下人实在是太过宽松了,这个丫头,昨日对我无礼,我略做了惩戒,没想到她根本不听训,根本没有接受责罚,便走了!”常非晚一见到宛若卿先告状。
宛若卿忍不住瞪了锦绣一眼,这个丫头,受了委屈居然不告诉她,现在好了,人家上门来杀了她个措手不及。
“是妹妹管教下人不力了,若有什么得罪姐姐的地方,妹妹先为这婢子给姐姐赔礼了!”反正只要忍几天罢了,不在乎谦虚点。
她这个王妃都出来赔礼了,常非晚也应该见好就收了吧?
可是常非晚是谁啊,人家是才女,人家是很有尊严的才女,她觉得锦绣昨天没给她面子,她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损害。
“王妃妹妹,这事,本不该你来道歉的。”她的话,意有所指。
宛若卿赶紧给锦绣使个眼色:“还不快给夫人道歉?”
“夫人,都是奴婢的错,与王妃无关的,请夫人责罚奴婢!”既然没有人给自己作证,只能自认倒霉。
裴澧夜不可能好多天不回来,毕竟还有岳母要送葬,他不可能不到的。
“若是以后这家中人人都不听主子的话,之后只要过来倒个歉就可以了,那咱们裴家,岂不是没了家法?”常非晚打算揪着不放。
宛若卿心中暗叹一声,不过几天而已了,这个常非晚,居然还是跟她对上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