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诚如叹口气:“怪就怪你娘和你妹妹长得太像了,又比实际岁数年轻,看上去最多二十几岁,我又将你妹妹的年纪往前提了一岁,画像上面,画得又成熟了一些,所以……”
“所以赫连拓将娘亲认作了是若离?”
“是!”宛诚如点头,“当时两个侍卫之死,我们已经怀疑是若离做的了,你知道,宛府女人之中,只有你姨娘……哦,不,你娘,你娘是练过功夫的,她女儿会功夫,也很正常不是?”
“郝连拓是看过那美人图的,一见到你娘,就认定是你妹妹来找他求情,所以,他在给她喝的茶里,下了药……他说……他说,女人只要跟男人上了床,就听话了。你娘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
“混蛋!!!”宛若卿大喝一声,将宛诚如的身子提了起来。
“你……”宛诚如被掐得喘不过气来,“你杀……了我,你……娘,也……不会……活!”
宛若卿手一松,宛诚如一下滑落了下来。
“然后,你就利用娘亲的死,来让你的仕途更加顺畅?”宛若卿咬着牙,话语从牙缝里一字一句蹦出来。
宛诚如退远一些:“那个……你娘她反正已经死了,我想她如果在世,也一定会愿意帮我的,她那么爱我,会为我做任何事情的。况且,我立她为正妻了,这不是她想要的吗?”
“你无耻!”宛若卿一拍屋内的青石案台,一个箭步上前,拎起宛诚如,“你这个无耻的男人,我知道我娘多爱你,你知道吗,知道吗?!”
说完,将宛诚如狠狠往墙上甩了过去。
“砰!”白墙被宛诚如的身子狠狠地撞得凹了进去,屋顶沙石纷纷往下落。
“相爷,发生什么事了?”有几个丫鬟小厮跑了过来,只看到宛诚如早就瘫软在墙角不省人事,而满头灰土的宛若卿,则没有被任何人认出来。
“有刺客,有刺客啊!”东跨院内一时间人声鼎沸。
宛若卿根本不理会他们,直接冲了出去,正看到若离扶着乔氏从上房出来,顿时一腔怒火燃烧到了顶尖,瞠目叱牙,直奔若离而去。
“啊,救命啊!!!”若离尖叫起来,顺手将乔氏挡在前面。
宛若卿直接揪过乔氏,将她抛往身后不远处吓得东躲西藏的丫头小厮堆中,一把揪过若离:“你这个不孝女,我要杀了你!”
若离对宛若卿还相对熟悉一点,听这声音,倒是认出了她:“你……你是宛若卿?”她是从来不叫姐姐的。
“你还知道我是谁,娘让你害死了,你居然还不知羞耻地扶着那个利用娘的女人叫她娘,你该打!”宛若卿说完,一个耳光扇了过去,若离整个人被打得原地转了两圈,一下坐倒在地上。
这一巴掌,把若离打懵了,似乎也把满腹委屈给打了出来。
“是我愿意的吗,我让她不要管了她非要管,自己送货上门给那个西凉太子,怎么能怨我?!”
这话一出,宛若卿忽地笑了起来。
这就是她的妹妹,这就是娘亲,毁了名节也想护住的女儿,哈哈,真好笑,真好笑!!!
“啊!!!”她仰天大吼一声,出手,往若离另一边脸上狠狠扇了过去,这一巴掌,比之前还要狠,若离整个人被打飞了,在空中转了无数圈,整个人落地滚进旁边的花圃内,扎了一脸的茶花刺。
“小姐……”锦绣跑了进来,看到这个场景,赶紧拉着宛若卿往外走,“快走,我听他们说找姑爷去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家?
呵呵,她还有家吗?
没有娘的地方,还叫家?
宛若卿握紧拳头,用牙狠狠地咬着下唇,走的比锦绣还快。
“小姐,你要去哪里啊?”锦绣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自家小姐跟发了疯一样,赶紧跟在后面,奈何她的骑术和武功都比宛若卿差了好多,一时间已经落下很长一段距离。
宛若卿跑进何府,何伯和苏焕都在,看到她的时候,都愣了神,差点没认出来。
“主子,这是怎么了?”何伯上前问。
宛若卿并不答话,冲进房间摘了墙上的长鞭就往外走。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何伯和苏焕面面相觑。
宛若卿到了门口翻身上马,锦绣才到,看到何伯和苏焕,赶紧道:“公子好像疯了一样,把相爷和若离小姐都打了,昨天问了珍珠姐姐的话,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像和那个什么西凉太子有关。”
何伯和苏焕赶紧道:“你先跟上,我们去找匹马来,你留下记号,我们跟着来。”
“好!”锦绣顺手从墙角拿了一袋之前修墙用的沙子,往上面扎了一刀挂在马上,赶紧跟着宛若卿身后而去。
宛若卿把马骑得飞快,引得一路上人人侧目躲闪,一直到西凉太子使馆停了下来。
一个翻身快速下马,手中的长鞭就直接往使馆门口打了过去:“赫连拓,我要杀了你!!!”
使馆大门轰然倒塌,溅起一地土灰。
使馆一直都是重兵把守的,一见到这里有动静,先是西凉带来的太子精卫队破了出来,领头的小队长对着宛若卿喊道:“有刺客,抓刺客!”
宛若卿冷笑一声:“此事和你无关,让赫连拓出来受死!”
“抓住他,太子有赏!”小队长见宛若卿停了动作,顿时嚣张起来,只是话音未落,去只觉得眼前一花,